这简直都比孙家那位老相爷都离谱了。
可应该算是绝对的恩宠吧,可这样的恩宠,苏扬真不想要。
如果可以,他更喜欢加官进爵,还有金银财宝。
规规矩矩的坐下,苏扬吃的格外的斯文,严格的秉持了食不言寝不语的优良作风。
但他不说,皇帝却似乎来了谈兴。
他慢条斯理的吃着菜,一边问道:“苏卿此番进宫,还是为了齐王的案子?”
“臣是为了孙老相爷的案子。”苏扬立马顿首说道。
孙家那位老头身份的特殊性,哪怕是在皇帝的面前,苏扬也只能如此称呼。
平章军国重事,平章军国事,皆是给与高德老臣的尊荣。
在这个官职上,苏扬唯一知道的人,仅有那位权臣贾似道,以平章军国重事独揽军、政大权,军政合一,让宰相给他当副手。
孙家那位老爷子虽然没有做到这个地步,但他的儿子已经无限接近了。
“孙相的案子……”皇帝沉吟了片刻,“他是因何中毒,已查清了?”
苏扬苦笑了一声,“查到了一些,但臣以为不应该算是查清,此话仅是孙鸣渠的一面之词,尚有待商榷。”
“臣此番面圣,是想请陛下另择贤臣,以彻查孙老相爷遭人投毒一案。”
皇帝放下金灿灿的筷子,目光威严的看着苏扬,“你是想告诉朕,你没有能力料理此案?”
“臣并不是这个意思!”苏扬也立马放下筷子,解释道,“只是孙鸣渠声称,孙老相爷遭人投毒是因为几日前他偶然得到的几坛酒,而送酒之人说,那些酒是出自臣之手。”
“此案既然牵扯到了臣,臣理当避嫌。”
皇帝忽然轻笑了一声,“这天下喝了你的酒的人恐不在少数,朕都喝过。如此都需避嫌,这满朝文武那都不需再当差了,全回家避嫌吧!”
苏扬在这句话中,听到了皇帝对他格外看重的一点意思。
这是个好事。
清廉之臣不在苏扬的考虑范围,但当个权臣或者奸臣还是能接受的。
犹豫了一下,苏扬说道:“陛下有所不知,臣与孙家素有嫌隙!”
“你的这些事,朕也有所耳闻,往常不惧,怎么到了此事上偏偏就胆怯了?”皇帝问道。
苏扬讪笑,“陛下,臣并非是胆怯,只是臣兵不愿将私人恩怨,裹杂在办案之中。”
皇帝点了点头,“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就算你不会这么干,这难保别人不会这么干,你可是这个意思?”
苏扬再度重重点头,不得不说皇帝还是很懂他的。
这话说的就非常的中肯,而苏扬的目的,也基本上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