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到了孙丰毅那儿,如果孙丰毅拿出足够大的诚意,苏扬绝对有理由相信,皇帝会给孙鸣渠一条活路。
如果不是齐王昨天告诉他,皇帝重用他只是觉得他有可能制衡左右二相,这点道理苏扬恐怕还不一定想得到,但既然有了怀疑,这东西就会像毒刺一样,一直影响着苏扬。
孙鸣渠必须死!
哪怕皇帝拦着也不行。
这是苏扬好不容易才逮到的名正言顺的机会,他不想就此放过。
这个面子,苏扬还不想给皇帝给了。
心中打定主意,苏扬转身走向了刑部大牢。
方才才离开的黄景龙,看到苏扬有些意外,“大人。”
苏扬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旁老虎凳上昏迷不醒的孙鸣渠,“他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让黄景龙有那么一刹那间的失神,方才说道:“回大人,也许是太累了,睡着了!”
“他哪有睡觉的功夫,让他起来继续说!”苏扬说道。
黄景龙眼睛微亮,“大人对审讯罪囚的见解,总是如此的一针见血,下官受教!”
这毫无征兆的马屁,别说,拍的苏扬还挺舒服的。
“明日开堂,黄大人今天受点累,我希望在明天的刑部大堂上,孙鸣渠能够如实招供自己曾经所犯过的罪行!”苏扬说道。
在他得知了今日朝会之事后,他其实一刻都不想拖。
但很可惜,没个大晚上开堂的先例,苏扬也就只好等明天。
大概有手臂那么长的一根铁棍,从孙鸣渠的脚心扎进去后,睡得很舒畅的孙鸣渠忽的一下就跳了起来,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满是惊恐,看着格外的吓人。
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顿时在这大牢之中响了起来。
孙鸣渠的余光忽然间看见了站在大牢之中的苏扬,惨叫声瞬间戛然而知。
他匍匐着,急不可耐的冲了过来,抓住了苏扬的衣服,凄厉喊道:“苏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放过我吧!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孝敬大人,大人需要什么条件,只需言语,我一定立马办到。”
苏扬缓缓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此刻无比狼狈的孙鸣渠。
这让苏扬忽然间都有些恍惚了。
这哪是孙府的嫡长子啊,更像是一条爬虫。
“本官到现在还能活着,全靠一路而来的侥幸,要不然应该早就死在你的手中了。孙公子,你不妨说说看,换成你是我,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可以被原谅吗?”苏扬问道。
孙鸣渠揣测不来苏扬的意思,哆哆嗦嗦的说道:“只要他肯改变,我,不,小人觉得是可以原谅的,是可以的!”
“我觉得不可以!”苏扬森冷一笑,一脚将孙鸣渠踹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