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你有什么可怕的?他孙丰毅也是肩膀上抬了一个脑袋,并没有长三头六臂,一刀下去照样死!”时钧大声嚷嚷道,气势不但没有丝毫弱,反而更加凌厉了几分。
“他在望江楼设宴,苏大人在望江楼外就遭到了刺杀,此事若不是孙丰毅所为,还能有谁?大人有所不知,孙丰毅此人胆小如鼠,每次出行,必会清场。”
“咱就不说其他的了,单单就是他这一个习惯,望江楼内外肯定都是他的人,他还能逃脱的了干系?”
“身为右相,竟胆大猖狂至此!完全无法无天!”
“大人啊,他这不是要杀你,还是要侮辱你啊!”
“他请大人赴宴,可却在门外面设了伏兵刺杀大人,他这难道不是苏大人您连他右相的的一口肉汤都捞不上的意思?”
“也就是苏大人您福缘深厚,又一次躲过了刺杀。”
“否则,那就是他孙丰毅在楼上闲品佳肴,居高临下欣赏大人您被人砍死啊!”
……
卧槽!
苏扬整个人都麻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时钧,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果然不愧是御史言官啊!
这一张嘴的杀伤力确实够大的!
苏扬都没有想到这个事情竟然还能用这样的方式解读。
他为时钧接下来的处境表示担忧,但也发自内心的表示感谢。
时钧这一番话,不但为他站了台,还给他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思路,以及一个强有力的证据。苏扬还真不知道,孙丰毅竟然有走哪都清场的习惯。
这是个好习惯啊!
“本官很感谢时大人的的仗义执言,但此事真相到底如何,那些刺客到底是否是右相所派,还需查证。在事实尚未有定论之前,我也不想随便冤枉任何一个人!”苏扬有气无力的说道,装病也是一件非常考验演技的事情。
单单这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就把苏扬装的有点儿怀疑人生。
时钧冷笑了一声,摇头说道:“苏大人为人还是过于和善了,此事还有什么需要查的?这不都明摆着的事情嘛!”
“照章办事,依律断案,总该是没错的。”苏扬扯着胸膛,咳嗽了两声说道。
时钧摇头叹息了一声,“苏大人,我是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才好了!”
“苏大人且安心好好养伤,此事我定会给大人讨回一个公道的。”
苏扬默默点头,故作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