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父母看完极光还会返回酒店正好碰上我同事,就给他们发消息。结果他们不回我。
我心里着急,就沿着路途找他们。
我找啊找,心里也着急,不知道他们去哪儿去看,在我漫无目奔跑的时候,看见天空出现一个黑色漩涡。
你父母被吸了进去。
我惶惶回到酒店,朝老板举报了我同事。
老板报警,发现同事居然是在逃的杀人犯,现已在监狱服刑。
她特意提到同事下场只是为了让顾年顺心,而最后一段话是——
当然,我没对老板说你父母怎么消失的,只说了同事即将干的坏事。
我后来每天都会花一点时间等他们,但那处空间却没有任何异常。
顾年十分懵逼,“被黑色漩涡吸了进去?”
“对。”露米说:“我知道你不可置信,我也不可置信,那之后我回家做了一个月的梦,每次都是你妈妈被吸进黑洞前看我的最后一眼。”
露米无法对他说中文,他也听不懂芬兰话。
空气一片令人心悸的沉默。
顾年满眼不可置信。
露米偷偷抹眼泪,她已经尽力说的轻巧了,实际上那天的场景比演电影还玄幻。
天空突然出现一个漩涡似的黑色大洞,周围空间隐隐扭曲。
两个人像是被丢进绞肉机的小肉粒,一点挣扎机会都没有。
她也不是一开始就在原地等人的,而是在家里做了一个星期噩梦,才鼓足勇气到那儿等人。
但天空一如她生活了很多年的样子,没有任何异常。
“你能告诉我,那个地方在那儿吗?”顾年问。
露米带着他过去,两个人又走了15分钟。
最后在一处雪地停顿,脚下厚雪皑皑,周围满是云杉树,四周安静,头顶上的绿色极光隐隐在流动。
顾年点点头:“谢谢你,我想在这里待待。”
露米劝不过他,嘱咐他别想太多,一步三回头的慢慢走回酒店。
大概过了十分钟,顾年突然开口:“维恩,我记得你曾给我说过‘偷渡’这词,也说过身体会被空间压力压得稀碎,是……是我父母这种情况吗?”
维恩叹气:“少爷,虫洞不会出现在离地表那么低的情况。”
顾年哽咽:“虫洞是什么?”
“连接两个不同时空的狭窄隧道。可以完成空间转移或者时间旅行。”
“所……所以呢。”
“它能出现在离地球最近的位置比卫星甚至比太阳都要远多了,我最初的想法是,如果夫人的飞行器还在,利用飞行器从地球升上太空,找到虫洞,飞行器保护肉身不被虫洞里的空间压力摧毁,或许可以利用虫洞完成星际穿越,最后降落到什尔星系的太空。”
顾年颤了颤睫毛:“所以没有飞行器保护,人进虫洞肯定是不会活的?”
“所以那就不是虫洞啊少爷。”
“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不管如何,维恩的话让顾年在绝望中又燃起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