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蓦地屏息, 这一细节在他眼里被无限放大。
傅刑司慢条斯理的嚼了两口,笑了笑:“果然是你喜欢的。”
顾年看着钵仔糕上月牙形的缺口愣愣出神:“口感Q弹软糯不粘牙,味道介于甜和清淡之间,还有各种味道!”
“嗯。”傅刑司满眼含笑,深黑色眸子在灯光照耀下很漂亮,他抬手抹了抹顾年嘴角的辣椒末,一连串动作看得顾年心颤。
他只觉得连空气都满是暧昧的粉红泡泡,一边觉得胜利在望,似乎对方也喜欢自己,一边又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怎么会这么快,自己还没开始追呢。
患得患失的想法搞得他心情也酸酸甜甜。
不过还是甜居多吧,谁叫他喜欢的人这么优秀,还任劳任怨陪他出来玩呢。
最后傅刑司也没吃多少零食两人就回到家里,顾年弄了一碗配菜超级豪华的面,两人吃完上床饱饱睡了一觉,第二天清早一起来就启程往回赶,在当天下午回到顾年熟悉的城市。
顾年以为再也不回来这个城市的家,再见还觉得亲切,他们在家里休息一下,又睡了几个小时,凌晨一点到江边。
这时天色浓黑,天上连星星都很少见,只有极小的几颗稀稀疏疏的挂在天空,远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比老城的夜晚璀璨得多,但再璀璨也隔了好几百米,光亮照不到江边这边来。
平时来江边的人少,接近凌晨更是没什么路人,只有马路上有飞驰过往的汽车。
尽管如此,顾年从后备箱拿出大白罐还是很紧张,感觉就跟要自己偷东西一样。
马路旁有个斜坡,顺着阶梯下去是一片水泥地,这片水泥地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与水泥地接壤的是一片土壤,土壤再过去就是江河。
傅刑司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拿白罐子在前面领路,顾年抱着干净的衣服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两人走在大片空地上,显得格外渺小。
顾年向前看,前1000米是看不见尽头的江河,夜色笼罩下的河水又黑又深,稍微有点深海恐惧症和怕黑的人都怕。
他就觉得怕怕的,感觉底下有吃人的大鱼。
点点路灯洒在河面上泛起金色涟漪也无济于事,只是显得整条河更恐怖和幽深而已,因为这点浅光完全照不到水下面去。
向后看1000米也是同样景色,一整条大江东去前后拉通看没有什么区别。
“你的飞行器在哪儿?”
“就在前面。”
顾年抱紧衣服不由说:“我好佩服你这都能找到,感觉整条江都长得一样。”
傅刑司轻笑一声,没说话。
到了岸边,傅刑司将电筒拿给顾年,确定包里揣的防水电筒能用,又揣回包里,白色罐子也没因为在后备箱的磕磕碰碰而出现裂痕,做完一系列检查工作,他嘱咐顾年:“你就在这等我就好,无聊的话可以玩玩手机。”
“好。”顾年抱着衣服乖巧点头,话是这么说,但他怎么会有心思玩手机。
这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顾年闭气不行,而且不懂飞行器,跟着下水只会帮倒忙,还不如在岸上帮傅刑司拿干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