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说,“它们真的能说话啊。”
利远航又骂她蠢。
他的脾气是一天天越发暴躁,雯雯是一天天更加沉默。
她会花上数个小时,和大院里的兔子说话。
“小雪,”她说,“你今天怎么不开心啊?”
兔子保持了一如既往的沉默,啃食胡萝卜,用大大的双眼看着她。
“嗯。”雯雯又说,“我也不喜欢他,但我很喜欢你。”
……录像带播放到这里,利远航的脸色已是惨白。
恐惧再次压倒了他,他不顾额头、烧伤带来的疼痛,冲路迎酒喊道:“快救我!你们为什么就只是看着,快救救我啊!”
路迎酒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陈笑泠双手环胸,无动于衷,而敬闲在专心看路迎酒,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画面一转。
午夜,雯雯悄悄下了自己的小床,跑到走廊上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讲话。
一讲就是一两个小时。她在想象中为自己杜撰了一位好友,每晚依靠电话沟通。
她进行得很小心,可还是在一天晚上,被醉酒晚归的利远航撞见了。
“我草!”利远航被吓了一跳,“他妈的你有病是不是!这电话的线早断了,你和谁说话呢!”
雯雯被他吓出了眼泪:“可是我的朋友……”
“朋友朋友,什么朋友?!”利远航骂道,“你是真的有病,是不是想挨揍?!你没有朋友,老师都告诉我了,你根本没有朋友!”
雯雯眼泪汪汪,抽噎道:“我、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