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做什么。
直到这日,他坐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的树发呆。
那树从前攻最喜欢爬上去。
有次攻从树上跳下来,他因为接攻手腕受伤。
自那以后,攻的性格就沉稳了许多,再也没有做过让他操心的事情。
陷入回忆里的大美人怔怔出神,这时院子门推开了,应玠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坐在廊下的大美人,脚步微顿,到底还是走了过来。
大美人看见他了,竟然冲他笑了笑。
“我竟然想你想到出现幻觉了。”
应玠没说话。
很快,大美人就意识到,眼前这人不是幻觉。
他窘迫又慌张地站起身,不知道该对应玠说什么。
应玠从他身上的麻衣,再看到他系在长发上的白布,轻轻眯了眯眼。
应玠什么也没说,直接抬腿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本来是想过来拿点自己的东西,刚开卧室门,就发现床上的衣服。
叠得整整齐齐,再结合大美人的穿着。
应玠转过头来:“你在为谁守孝?”
他用剑挑起床上的衣服。
大美人立刻扑了过去,想将衣服抢下来。
却被应玠用剑指向了颈项:“今天这一切,不都是你期望的吗?”
“在自己床上设立衣冠冢?”
“怎么,选择用无忧丹的是你,现在又痴情给谁看?”
27
在识海里,大美人已经知道了应玠该是清楚无忧丹的事情的。
只是他没想到,如今会被应玠这样直白地揭露出来。
应玠的剑锋抵着他的颈项,他却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
也不想反抗了。
他手指无力地扯着那点布料,没有说话。
应玠冷冷地看了他一会,才缓慢收回剑:“是你选择不要从前的应玠。”
“你嫌他窝囊,感情用事,没有本事。”应玠说。
大美人痛苦地低下头:“别说了。”
“求你,别说了。”
他头上的白巾被应玠用剑挑开后,应玠似乎厌恶极了那白色,将那白巾割得粉碎,才将长剑收回刀鞘,转身想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