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头顶的裂口洞很高,爬上去根本不现实——当初蒋昆他们掉下去的洞穴也就几米高,爬得都费劲,更遑论眼下这块地方了。
蒋昆问话的时候看向陆励然,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眼里带着全然的信任河期冀。
“沿着这条地下河走。”陆励然说道,他心里很快有了打算,一边举着火把,将一根树棍插在靠近河岸的浅水里,一边说道,“不过,是朝上游走。”
要是在开放的地面上,遇到河流,陆励然会选择沿着河流的下游走,大多数土著部落和公路等文明世界的代表设施,都是沿着河流下游而建。
——沿着下游走,自然意味着更接近获救。
但是地下河却不一样,眼前尚有十米宽阔的巨大地下河流很有可能流着流着就消失了,倒不是干涸,而是流入看不见的更深处。
在这样的地下,地层无比危险,到处都是数不清的地缝、竖井和落水洞。
要是沿着地下河下游走,反而是将自己彻底困在了地下世界里。
至于攀岩,陆励然曾经徒手攀过接近二十米高的悬崖峭壁,但这里却不一样,方解石为主体的岩石结构让这里的攀爬危险系数提升了许多倍,即便是陆励然也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陆励然将水壶绑在那根插在水里的树枝上,然后放长了绳子,任由它随着水流往外飘。
这条地下河的流速很缓,就和地面上的沼泽水域差不多,肉眼几乎看不出变化来,陆励然便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辨别方向。
阿康还处于昏迷中,不能移动,一行人便只好就地先停下来休整。
“像这样的河流,一天大概只能移动三十米,水壶先放这儿,过会儿看它漂出去多远、漂向哪儿。”陆励然对着无人机镜头解释道。
他一边说,一边搓着绳子,每隔一米半就打一个结,系在每个人的腰上,确保所有人不会走着走着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