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嫌不够过瘾,忽悠着向导往深处走。
他们深知这里的土著居民对茫崖泉的敬畏,始终没有坦白他们的目标是茫崖泉,直到向导意识到不对劲后,一行人才笑嘻嘻地承认。
不出意外地,向导坚决果断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在王元明几人询问路线的时候,更是严令禁止他们靠近那片区域。
失去向导的一行人只能在原始森林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他们身上有导航有定位,原路返回并不困难,但一行人并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于是他们一头扎进了密林的深处。
与向导分离了不到半天,队伍里便有人出现了不适的症状,开始呕吐、浑身发红疹,而到了夜晚,这样的情况变本加厉,腹泻、高烧……
光是这些还不足以击垮那些年轻人,直到队伍里有一个人浑身肿起了怪异的脓包,脓包鼓出皮肤几公分高,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炸开。
那人浑身痛得发抖,他一抖,那些鼓包也跟着颤抖,颤巍巍得仿佛一座肉山都在乱动。
然后身上相邻的鼓包一抖一撞,挤在一起,“噗嗤”一声,果然爆了开来,脓水顿时从疮口里涌出来。
待到脓水流尽,那人皮肤下消瘪的地方爬出了一条条黑红花纹的百足虫,虫子就在他的疮口里钻进钻出,粉红的嫩肉被锋利的尖鳌划开,痛得对方惨叫不止。
这是第一个人,也是王元明的男友,王元明用一把小刀扎进了男友的喉咙里,替他结束了这样非人的痛苦。
然而这怪异的病状并没有因为那人的死亡而结束,反而像是一场看不见的瘟疫,像是死神的影子,在他们之间悄无声息地传播开来。
短短两天的功夫,一行六个人里,一个接一个地出现相同的症状,所有人从一开始的惊恐到后面的麻木。
轮到王元明的时候,他已经痛晕了过去,只剩下他一人了,他以为自己会被野兽叼走,却没有想到,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艾肯密林的边缘入口处,再往外走几百米,就是艾肯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