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是不能挑战血腥对鳄鱼的诱惑力的,万一引来饿鳄扑食,得不偿失。

划船到昨晚第一次打鱼的地方,撒留斯停了下来,对陆励然说道:“这里的鱼多,就是昨天你钓崩的那块地方。”

河流的样子都差不多,尤其是在夜里,更加辨识不清,也就只有撒留斯这些生长在这儿的部落土著,才能精准地辨认出哪片流域是哪儿来。

陆励然闻言想起来,不由抽了抽嘴角。

“行,那就在这里吧。”

还是老样子——下渔网、投鱼碎、等鱼来。

陆励然望着不太平静的水面,被一涌而来的鱼群拍打得浪花激烈,忽然忍不住在想,昨天那条把他的弓都绷断的鱼,会不会又过来?

昨天才那么点鱼碎,都把它引来了,应该还挺贪吃吧?

他这么想,心里又有点好笑。

不过昨天那一箭射中,完全是误打误撞,那条鱼几乎都没在水里,陆励然想射的是另一条,只是刚接触这样的弓箭,准头没完全控制住,射偏了误伤的。

鱼大成精,那种鱼还真不好说,就算这次又被诱骗来了,陆励然也不打算再去试。

昨天那条鱼长什么样子来着?陆励然微微眯起眼,心不在焉地开小差。

夜色黑,又加上情况突然,陆励然昨晚其实没怎么看清那条鱼的样子,除了一开始乍一射中时,鱼头猛地昂扬出水面,之后几乎都是拖着长长的鱼绳沉在水底,除了漆黑的水面外,什么都看不见。

现在回想,那条鱼的样子有些像鲈鱼,但可比寻常鲈鱼厉害多了。

光是出水时张开的鱼嘴,感觉就像一个黑黢黢的大洞,能一口含住人的脑袋。

陆励然想到曾经在荒星时,听当地土著说过的一种鱼,也是鲈鱼的一类,但那种鱼的牙齿比猎犬还尖利粗大,力气大得能把水边喝水的蛮牛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