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平淡但却认真,顾容景手势一顿,慢慢抬起目光。
“你在和谁说?”
他缓缓问,“我?还是那个人?”
“我需要他,也需要你。”
啪嗒一声。
顾容景把面团扔回去,垂下眼睑,语调毫无波澜,“真是虚伪,你才认识我几天?你就需要我了?”
“你觉得我说的是假话?”
冼玉把案板推开,靠着干净的桌沿坐着,两手自然地垂在了身侧,微微低头审视一般地打量着顾容景,然后才道,“但对于我来说,你们就是同一个人。”
顾容景比他高一头,冼玉坐在高处才俯视了他些许,但仍旧让他感到不快。或许是这种他认为的‘居高临下’的角度,又或许只是因为他说的那一句话。
“同一个人?我看你这是在诡辩。”
这会儿顾容景倒是学会聪明了,冷笑,“怎么,你等会儿是不是还要说什么爱屋及乌?”
“是啊。”冼玉坦坦荡荡地点了头,反问,“你为什么觉得这是在诡辩?我才认识你几天?”
他把原话又扔给了顾容景。
那表情,那语气,仿佛已经补足了未说完的话:我才认识你几天,为什么不能我看重他更多于你?
难道你对我还有什么多余的期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