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这个必要,他刚刚提出交往,再也没有比现在送巧克力更合情合理的时机。
没有人能拒绝他的魅力,如果凌霁拒绝,那就是对自己吃不得巧克力这件事心知肚明。
“……”凌霁的视线落在金灿灿的费列罗上,迟迟没接。
狄影内心更有把握:他看巧克力的眼神有点奇怪,果然他是害怕巧克力的。
忽然他手上一轻。
“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还有别的事吗?”
眼前的凌霁抱着99颗费列罗精心布置成的花束,别说,还挺养眼。
狄影现在理解为什么男人追求别人时总喜欢送华而不实的花,好看的植物就该跟好看的人类同框出镜。
“没有了,”关门前狄影不忘嘱咐,“可千万别给小凹吃,吃甜食容易蛀牙。”
卧室里安静了半个小时,狄影在门口时而踱步,时而偷听,万一凌霁偷偷出门处理巧克力,他可以抓个现行。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动静,狄影盯着那扇门,仿佛随时会从门后窜出一只体型巨大的雪貂。
两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动静,狄影开始着急。
“凌霁,凌霁?”他敲门,“你在里面吗?开门!”
敲门声越发急促,屋里没有半点声音,狄影推门而入。
硕大的费列罗花束只剩秃杆,揉成团的金色锡纸潦草散落。
凌霁躺在床上,宛如金箔中安静沉睡的睡美人,肌肤白皙得不见血色。
狄影冲过去推床上的人。
“凌霁!听得到我说话吗?醒醒!”
狄影是想用巧克力让凌霁现出原形,从没想过要把人送上西天取经。
他紧张地拨120时手都在抖:“叫救护车!有人昏迷了!”
接线员语速飞快:“先生请你保持冷静,患者目前有什么症状?”
“我把他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