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安稳,阮闵钰趴在裴临溪怀里睡得沉稳,快下车的时候阮闵钰悠悠转醒,揉揉眼睛问裴临溪:“这是哪里?”
“我们要去康复院,殿下。”
“康复院?”
阮闵钰愣了一下,好像裴临溪的确叫他起床来的。
外面的空气没有红酒味,阮闵钰适应了一会才习惯。
这三天让他都快习惯泡在酒精里的。
周围有人的眼光看过来,阮闵钰不好意思地让裴临溪把他放下来,每天被裴临溪抱来抱去,阮闵钰真的会怀疑自己以后会不会退化到不会行走。
阮闵钰摸摸鼻子:“你怎么不把我叫起来?”
裴临溪失笑,没有复述阮闵钰睡不饱任性撒娇的样子,把真实情况美化过后和阮闵钰说:“殿下太累了,我就让殿下多睡一会,这样不是刚好吗?”
阮闵钰脸红地责备:“是‘太’累吗,是‘非常’、‘特别’、‘极其’地累!”
想想阮闵钰就生气,平时哄着宠着,易敏期的裴临溪和平时的他一点都不一样了。
强势、霸道,阮闵钰不高兴了还推不动。
还会埋在他肩窝颈后闻信息素的味道——阮闵钰觉得自己特别像被家养的猫,被狂热的主人抱起来埋进毛茸茸的肚子就是一顿猛吸。
别的猫咪可以亮爪,但是阮闵钰亮爪只有被裴临溪用手包起来的份。
阮闵钰气鼓鼓地和裴临溪说:“我不欠你。”
裴临溪微怔,后来才明白阮闵钰说的“欠”指的是什么。
“认真算的话,殿下还欠我一百九十九减三十二次,怎么能一笔勾销呢?”
阮闵钰面露愠色,停下来不继续往前走了,“你答应我的,别以为我醉了就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