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没发现阮闵钰这么娇气,室内恒温在十九度,夏天也要穿着长衣长袖才觉得舒服。
睡觉一定要盖着被打冷气,光靠自己也捂不热,一定要靠裴临溪这个移动的暖宝宝才能睡得踏实。
看着阮闵钰放松舒展的睡颜,裴临溪忍不住摸摸阮闵钰的额头。
到底娇气都是他惯出来的,越娇气越离不开他,越离不开他、他才越高兴。
这是裴临溪的一点小心思,就是要让阮闵钰对他产生依赖才好。
要让那些垂涎阮闵钰的人都受不了他的小性子,这时候阮闵钰就只能回来找他。
裴临溪也已经习惯怀里有个软绵绵的小人了。
如果睡觉捞不到阮闵钰,裴临溪也会惊醒。
某种程度上,阮闵钰也已经成功把裴临溪驯化成功了——他们两个的生活都很难离开或者找别人来顶替。
阮闵钰不知梦见什么了,靠在裴临溪胸膛上蹭了好几下,好像睡得很不踏实。
裴临溪想拍拍阮闵钰的脊背让他睡得更沉稳一点,阮闵钰翻了个身,嘴里嘀咕着些稀碎的话。
音调奇异,词语生疏,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语言。
裴临溪全身警惕起来,仔细听阮闵钰在梦里说了什么,但是阮闵钰没有再说。
漆黑的屋内,裴临溪直直地看着房顶,直到眼睛逐渐适应夜视,裴临溪才迟钝地复述了一遍阮闵钰刚才所说的话语。
神秘的虫语,并非所有虫族都会使用,这是来自古老传说里的声音,裴临溪小时候背诵了无数遍才能浅薄了解一点的语言。
阮闵钰挣扎着醒来:“你抱得太紧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裴临溪这才惊觉自己把阮闵钰搂得太紧,他送开手道歉:“对不起。”
“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