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溪替阮闵钰穿好鞋袜,让阮闵钰的双腿放在他腿上,“我宁愿您不要这么‘厉害’。”
裴临溪虽然表情如常,但是阮闵钰却感觉裴临溪像是随时会哭出来那样,他透过裴临溪平静淡然的表面看到他内心的苦涩。
在过去这么长时间的追寻里,裴临溪一定也有想要放弃感到绝望的至暗时刻吧?
阮闵钰起身跪在沙发上,直起上身对着裴临溪张开双手。
裴临溪稍显疑惑,阮闵钰就把裴临溪抱进怀里。
他的怀抱没有裴临溪那么宽阔,甚至只能勉强把裴临溪搂住一半,但是阮闵钰还是很想抱抱他,给这个坚强的Omega、过分敏感的军雌一个葡萄味的怀抱。
阮闵钰顺着裴临溪的头发,小声说:“好了,过去都过去了,我们继续向后看吧。”
裴临溪背部笔直的直线微微弯曲,他绷直的身体终于在现在彻底放松。
“很累吧?”
阮闵钰的手掌扣着裴临溪的后颈,让裴临溪能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但是裴临溪抬手把阮闵钰反抱了个结结实实。
阮闵钰的手抱着裴临溪,而裴临溪把阮闵钰搂在怀里,他们互相拥抱,都在用自己的温度感知对方的温度。
裴临溪声音有瞬间的哽咽,“殿下……”
阮闵钰顺着裴临溪的背拍拍,小声安抚说:“好了,别说话了,想哭也可以的。”
但是说着,裴临溪没有反应,阮闵钰却不争气地鼻头发酸了,而且是越想眼眶越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