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直到这个时候，齐秉禹才真正确定，黎乾这个徒弟，已经被他给养废了。

一个天资不够的徒弟，还可以通过师父的教导和自身的勤奋，将修为上的差距给弥补上去。

可一个坏了心性的徒弟，哪怕他天资再好，等他真的修炼有成的时候，他最终也只会走上歪路，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天师！

齐秉禹很快冷静了下来。

他淡漠的看着黎乾，眼神中什么情绪也没有，就仿佛刚刚的失望和惋惜什么的，都只不过是黎乾的错觉而已。

莫名的，黎乾突然间就有些心慌了起来。

原本在一口气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之后，黎乾心里还觉得挺畅快的。

他可算是把那口憋了这么久的气都给撒出去了！

可现在，看着师父那异常冷静的面庞，黎乾后悔了！

“所以，你是在怪我，这段时间对你的态度不好是吧？”齐秉禹淡淡的道。

黎乾想要点头。

可他显然也知道，自己要是真敢点头的话，那后果才是不堪设想呢！

黎乾忙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师父！”

“到底是不是，你我都心知肚明。”齐秉禹的脸色仍然十分平静，“说起来，我这个师父做的的确是有些不称职。你和灵儿从小生长在我身边，可我除了教你们修炼天师之道，在别的方面也的确没怎么照顾你们。”

“师父辛苦养育徒儿，徒儿铭记在心。”单巧灵低着头，轻声道，“师父您待我们，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您可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伤我们的心了。”

黎乾闻言也跟着点头：“对对对，灵儿说得对！师父您对我们已经够好的了，哪儿有什么不称职之说呢？”

齐秉禹却是浅笑着摇头道：“你们俩是我唯二收下的徒弟，在你们之前，我也没教过别的徒弟，本身也没什么教徒弟的经验。这些年来，或许真有委屈了你们的地方，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