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家小姐的示意,那茯苓立马上前,语气委屈地大声汇报着:“老夫人,你可得为我们家小姐做主啊,我家小姐回去找张掌柜的要银子,那张掌柜的不给不说,还当着外人的面说我家小姐吃里扒外,变着法地掏着娘家的钱来帮补婆家,还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我家小姐是死是活,都该让姑爷养着,哪有道理继子念书送礼,都需要继母去找娘家要钱?”
听到茯苓的话,陈氏母女二人的脸瞬间煞白:这些事,是能够让外人知道的?
可是,还没等她们开口指责,那若尘就哭的稀里哗啦,走到陈易烟的面前,扯着对方的袖子,哭诉道:“妹妹,你说得对,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亏我之前还一直都认为我娘家人疼爱我,这才去要了几次钱,居然就避开了我,打发一个掌柜的来骂我。”
冲着陈易烟哭完,又将目光投向了陈秋灵,哭诉道:“秋灵,你姑姑奶奶说得没错,只有你父亲和你大哥才是你以后的依靠,左家人,都靠不住,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对待你大哥……”
若尘说完之后,还特讨好地看了眼一脸懵圈的陈氏母女二人,毕竟,这二人这些年,可是孜孜不倦地洗着原身的脑,告诉原身,娘家都是靠不住的,只有继子和陈易明才是左清灵后半生的依靠。
现在,若尘可谓是原封不动地把话还给了这一家子。
“你说什么?”
“那姓张的当街侮辱你?”
看着若尘主仆二人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之后,总算是反应过来的,一脸焦急地问道。
“娘,他不单是侮辱我,还说了很多老陈家的坏话,说您侵吞儿媳妇的嫁妆,说陈家不是人……”
若尘泪眼婆娑地看着陈老夫人,一本正经地编着假话。
这些话,张掌柜刚才可没说,但是,若尘已经在信里让张掌柜安排人去传这些流言,相信再过几个时辰,满旌城的人都会知道老陈家的这些“壮举”吧。
到时候,不知道,那清高得不愿为五斗米折腰的老陈家三个读书人会不会觉得名声有损?
听到若尘这话,陈老夫人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心口是真的难受,脸色青紫,明显被气得胸闷气短,吓得一旁的陈易烟赶忙起身,一边帮陈老夫人顺着气,一边不满地瞪着若尘道:“嫂子,你是没有脑子吗?这些事,怎么能够在外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