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西心里一直觉着,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揭过去,果然这便来了,要知道,这位旌南王世子从来分寸得当,没进过张家老祖和秦念西几人居住的院落。
秦念西得了张家老祖召唤,很快便进了这院子中的正厅。
旌南王世子看着一身道袍从外头进来的秦念西,突然发现一年不见,她好似长高了许多,若是散开这道髻,梳了女儿头,再穿上裙装,也是妥妥的大姑娘了,只是不知,她若是穿上裙装,该是何等模样?
秦念西行过礼,旌南王世子才回过神,忙拱手道:“打扰仙长们歇息了,原是想问问吾母妃那日突然高热的事情,这几日因吾父王的事,加之不想再让他老人家担心,所以拖至今日,才来相询,望小仙长能解吾疑惑。”
早知道这位世子爷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秦念西心里虽在腹诽,面上却纹丝不显,拱手正色道:“王妃的病情,那日已与世子爷分说清楚了,这两日,王妃可还好?”
旌南王世子点了点头道:“母妃说是没有什么不好,可吾这心里,总是有些七上八下,还请小仙长不妨直言才好……”
秦念西只觉颇为无奈,这位旌南王世子打得一手亲情好牌,人家因至孝而担忧,做大夫的,还能怎么说?
“若世子爷不放心,待明日,再请师祖为王妃一诊便是。”秦念西着实有些不耐烦。
那位旌南王世子听她如此说,倒也不以为忤,只点头笑道:“小仙长别误会,吾没有任何不信小仙长之意,不过是有些不解,想请小仙长解惑。”
“那日小仙长说,药之一道,变化无穷,试药之事,实则荒唐,请小仙长恕吾才疏学浅,想请小仙长一解。”
秦念西看了眼自家老祖宗,见他老人家似乎并无开口之意,只能拱手解释道:“寻常人等试药,一般是为试毒,可是药三分毒这句话,世子爷定然听过,许多药都有毒性,也能治病,不过是医家在用药时怎么利用君臣配伍,发挥其治病的功效,抑制其毒性。便是王爷之症,世子爷当见过药方,也是用过许多剧毒之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