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七点钟的时候,萩司结束了散步,回到房间。
甚尔早就在房间里等候多时,他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的坐在这儿擦拭兵器,准备晚上跟魏尔伦交战。
见到萩司回来,他立即起身:“你去哪儿了?魏尔伦马上就要来了。”
萩司见对方黑着脸,调侃道:“不会吧,魏尔伦居然能让你这么紧张?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如临大敌呢”
“……”
萩司凑过去捏捏对方的脸颊,调笑道:“别害怕哦,小甚尔叫我声‘伟大的首领大人’我就会保护好你哦”
“你找死啊——”
萩司这幅嘻嘻哈哈漫不经心的状态,让甚尔很恼火。
等着,等到他把萩司的财产全搞到手,他立马就拧掉萩司的头。
“魏尔伦那小白脸会带走中也的。”
萩司表现得若无其事:“我知道。”
“要不要派人保护中也?”
“不用。”
“那我们要不要采取什么措施?”
“什么措施也不用,你们各自忙自己的事去吧。记住,七点钟之后,你们每个人都给我躲在房间里,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准出来。”
说着,萩司从书架上拿了几本书,抱在怀里,准备往外走。
甚尔叫住他:“喂,你又要去干嘛?”
“我去看看孩子们啊。”萩司挥了挥手上的幼儿绘本,“顺便给他们讲讲睡前故事。”
向来漠视一切的甚尔,在望着萩司离去的那瞬间,突然感受到了“差点被气晕”是种什么感觉。
好想拧掉萩司的头。
七点钟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基地里的路灯纷纷亮起来,在黑夜里忽明忽灭,苟延残喘着勉强照亮周围的道路。
萩司独自走在昏暗的小路上,他抱着怀里的幼儿绘本,准备前往婴幼房给孩子们讲故事。
但就在此时,他背后响起带着笑意的熟悉声音——
“白木先生。”
魏尔伦的声音,让萩司身子僵在原地。
萩司转头看向魏尔伦,随即后退一步,仿佛畏惧一般,抱紧手里的书。
“这么晚了,一个人出来散步吗?”
魏尔伦表面上是在跟萩司打招呼,实际却在用眼睛的余光观察周围,脑中暗自思量着——
此刻萩司是独身一人,没有带属下和保镖,而且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袖衬衫,似乎也没有携带任何兵器。
他手上只抱了几本书,是一些幼儿绘本。
魏尔伦见对方手无寸铁,放了心,于是礼貌地说道:“我是来接中也离开的。”
萩司冷笑:“魏尔伦先生,你就这么走进我的基地,还想拐走我的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很抱歉,这是最后一次。”
魏尔伦是真心实意的感到抱歉,因为他胜券在握。
如果中也不跟他离开,那么他就用武力带走中也。羊组织无人是他的对手,也无人能阻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