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
康亲王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兵法而已!”
“尔之兵法阴险无比,堪称是小人手段,难道清朝皇帝是无人可用,竟用你这么一个歹毒鼠辈?!”
“笑话!若论歹毒,谁又能比得过噶尔丹你呢?一个部落上上下下,八十七口人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儿等皆不放过,他们可皆是我大清子民!
尔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何来的脸面说旁人阴险歹毒?!”
噶尔丹冷冷的凝视着康亲王:
“那又如何?成王败寇,如是而已!本可汗的军队已经征服了那个小部落,可是他们竟然敢不依从本可汗,那就去死!
况且,清朝皇帝想来也并不如他所表现的那样对于蒙古信任深重吧,否则他又如何会以大炮驻扎于此?!”
噶尔丹到了这一地步,已经知道自己败局已定,但是他还在坚持不懈的挑唆蒙古和清朝的关系!
“皇上和蒙古的关系亲厚着,用不得你一个乱臣贼子在操心这种事!来战!”
噶尔丹自封自己为草原第一猛士,自然不可能不战而退。
这会儿,他直接让人将自己的玄铁长弓取了过来,直接挽弓搭箭,而就在他正要射出之际,康亲王却骑着马,后退了几步。
不多时,一字排开着的七进战车足足有数百辆,它们缓缓的朝前行进,将康亲王及身后那些步兵的士兵掩在身后。
噶尔丹看到七进战车的那一瞬间,眼中只是划过了一抹不屑,不过是些战车罢了,又有何惧?
随后,噶尔丹直接弯弓搭箭,只见那玄铁长弓的弓弦一振,三支利剑便直接破空而出。
“咻咻咻——”
三箭射出的那一瞬,噶尔丹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傲然。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变故陡然生出!
那三支带着一点寒芒的利箭,即便是有划破空气的威能,可在撞上那辆七进战车的时候,就好像是哑了火的炮弹一样。
等它们射到七进战车的车壁那一瞬间,直接发出了一声刺耳的“笃笃”声,便直接无力落在了地上。
噶尔丹看到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最为骄傲的箭术,虽然在这一刻败的这么彻底!
噶尔丹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一股子热血直接冲上了脑子,他看着那黑黢黢的大家伙,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朝天一指,大喝一声:
“冲啊!杀啊!”
“谁若攻下一辆这黑黢黢的战车,本可汗赏金千两!”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噶尔丹这话一出,原本还有些萎靡的士兵们在这一刻稍稍振作了起来。
他们冲向那数百辆的黑色大家伙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全力的冲上去拼杀。
最先走在前面的是骑士,他们骑着膘肥体壮的马匹,手拿各种兵器,冲着那黑黢黢的战车劈砍钩挑,所有能用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那黑黢黢的战车就像是一个乌龟壳子一样,没有一星半点的反应。
无他,这战车车壁所用的材料并非是现在普通的铁制品,而是用特殊工艺制造出来的高强度的钢铁。
这会儿那些寻常的兵器落在骑车币上,只能留下一二白印子,这还是在那些士兵十足了全身的力气,将自己震得虎口发麻,这才有的结果。
可是这也无济于事,随后那辆看起来像是乌龟龟壳一样的,战车上有十个小孔被直接打开。
与此同时,里面寒光凛冽的武器赫然而出,他们用着一样整齐划一的动作,在原地如同一只风火轮一样打着转儿。
原本围攻着他的敌人,在其攻势之下层层败退,不断的被刮破血肉,伴随着他们周边的战马,一匹一匹的倒下之后,步兵也连忙跟上。
可也无济于事,这辆战车的窗口似乎是可以调节的,伴随着战车在战场之上的行进速度越来越快,那些眼看着打不过的士兵几乎哟转身逃跑。
即便如此,他们也会被直接追了上来,等到最后不知道是谁先丢下了自己的武器,大声的哭着喊着说:
“不打了,不打了,我投降!”
“我们投降!”
……
在一种哀鸣之声下,不少士兵都抛下武器作出了投降的姿态。
毕竟不投降也没有办法呀,这辆战车实在是跑得太快了,明明没有用马皮拉着,明明那上免少说也有十个人,可是他跑的是那样的快!
两条腿根本跑不过他!
一旦被他追上,那动起来的兵刃,一下又一下刮破皮肉的痛苦,如同千刀万剐一样。
他们只是想打仗,但又不是想要受什么凌迟之刑啊!
有了第一个投降的士兵,便会有越来越多投降的士兵,等到噶尔丹发现大势已去的时候,他身边只剩下了紧紧护着他的□□古扎布。
眼看着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噶尔丹纵使神色再如何难看,也知道这会不是自己发怒的时候,他当机立断地抢了一匹马,朝着准噶尔的方向冲了回去,身后还有一队精兵拱卫。
康亲王本来在坐镇后方,等他发现准噶尔丹即将逃窜的时候,连忙让人将迫击炮搬出来,瞄准了噶尔丹的方向,放了一炮。
在炮弹的轰鸣之中,噶尔丹从马上跌下来,发出了一声惨叫。
而在等康亲王要派人前去捉拿噶尔丹的时候,□□古扎布果断和噶尔丹换了马,将其绑在了自己原有的马上,用长剑狠狠的刺了一下马屁股,令其将噶尔丹带离战场!
噶尔丹方才从马上跌下来的那一顺接肋骨直接断裂,插进了身体之中,痛得他几乎都要无法呼吸,但也正是因为这痛让他不至于失了意识。
朦胧中,噶尔丹看着□□古扎布拿起武器迎战敌军的背影,心里的倨傲在这一刻终于彻底的打破。
他趴在马背上朝着身后看去,远远的,他终于看到了康亲王让人放在在地上,一直炮轰他们,行骚扰之举的东西。
原来就是这么一个小玩意儿,害得他在这场大战之中输得这么惨烈!
“来人!追!”
康亲王一声令下,七进战车直接分出了数辆,朝着噶尔丹的远去的方向追击了过去。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康熙当初独断专行,非要与噶尔丹一战的是依旧如同一根插在喉咙里的刺,让不少大臣未知担忧不已。
今日,眼看着朝中近日无甚大事,且大军出发时日已久,便有大臣提及此事:
“皇上,近来我大清,海晏河清四海升平,如今虽有噶尔丹进犯之微瑕,但皇上也已派兵前往,以扬我国威,然,臣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随后那位白胡子大臣引用了从古至今的不少军事案例,引古论今说了好长一大串。
总体意思便是:皇上,您看您如今气也出了,威风也抖了,为了不要劳民伤财,还不如先与噶尔丹和谈算了!
毕竟那从各地抽调过去的队伍只军费少说也有一大笔,更不必提着行军途中的各项损耗,武器等等废旧。
“不可,噶尔丹之狼子野心,不可不放在心上,朕圣旨已下,君无戏言!”
“难道皇上便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支大军尽数折在草原之上吗?若真有那一日皇上又该如何?”
白胡子大臣面色一沉,这会儿言辞犀利地发问着。
他甚至已经不在乎自己这会儿是不是在冒犯天威,即使浑身上下都抖个不停,但还是上前一步跪了下来:
“皇上,严法立威,宽法容人,噶尔丹之进犯,不过是因为心中憋着一口气罢了。
您即便再如何有意打压,该宽松的时候也需要宽松才是!否则,届时受苦受难的也只有天下之黎明百姓了!”
白胡子大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着,可是他这话一出,康熙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如若保成此前未曾研究出那两样新式武器的话,康熙或许还真有可能如这老大臣所说的这样捏着鼻子忍了。
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是今时今日……这是能忍的事儿吗?
不过念及这位老大臣到底也是行忧国忧民之举,康熙之是哈哈一笑说道:
“此事朕自有打算,爱卿便莫要因此忧心了!对了,朕想起来,高丽此前进攻了一只天鸟,朕很是喜欢,让人赏他们一些椰子产品吧!”
康熙左思右想了这么些日子,倒是想起胤礽当初所行的试用品之法,于是便准备将高丽当成敛财小白鼠试试。
康熙这话一出,那白胡子老陈一脸大清要完的表情看着康熙。
明明如今正在讨论战事危机,可是皇上竟然还惦记起了无关小国的赏赐……
“皇上,这仗打不得啊!”
老大人哭嚎着,康熙被老大人吵的头疼,可是却也不能做什么。
而正在这时突然有一士兵胳膊上绑着红色布绢,从外面冲了进来,满脸喜色:
“皇上!我军与噶尔丹之战大获全胜!噶尔丹败逃!”
康熙慢吞吞的看向那老大人:
“爱卿,你方才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