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只是略微一想便打住。他可不打算一辈子耗在皇宫里,有些事没必要知道的太多,总归他是要离开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他并不清楚历史,但东汉末年分三国这句话还是听过的,这年头有多难混他也知道,尤其是自己还是个短命的皇帝。
所以他自知道原身的身份开始便谋划出逃。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反正他是不想死的。
一直浑浑噩噩,拖了十多天感冒才好利索。
终于,不用再每天喝那些苦的要死的中药。
柳汴摊在床上的几日,先是拉着唤来随意聊天,套出了平日出宫的路线。
待得彻底断药之日,又调开了所有人,用包袱搜掠了自己宫殿里所有能带走的小巧精贵物品,然后…….
溜了溜了,生命可贵,珍爱生命,不想去世。开局无解,只想逃避。
荆州好啊,到后面中原都乱成球儿了,只有刘表治理的荆州依旧挺立。
他想好了,他就租个马车,一路拉到荆州。中原爱咋咋地。
汉宫还是很大的,好容易一路打听走到西边的小门,看到了镇守的侍卫。
柳汴,“……”完球,失策,没腰牌,这么直咧咧出去,拿了这么多宝贝不得被当成小偷么。
柳汴原本的雄赳赳气昂昂一下就泄了气,完球,完球……
他沿着墙角慢慢溜达,脑子里快速运转,在想第二条攻略。
忽然他灵光一闪。沿路遇人就打听哪个宫里的墙最矮。
好在他穿的暗奢矜持,不然指不定就被宫人侍卫们认为是深井冰了。
终于,找到了宫人们口里说的墙。
位于供臣侍值班休息的院子。
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墙头,柳汴,“……”
他四处环顾一圈,没发现有狗洞供自己出入。
深吸口气,他把包袱紧紧的系在腰上,然后来到墙角,踩着落在草地里用以装饰的巨石,抱住了一旁粗壮的树干。然后,双脚一蹿。
柳汴,“!”
他现在全靠两个臂膀抱着树干,脚底下空荡荡的。
他忽然绝望的发现,以他的臂力,他没有办法爬上去。
而且……双腿无助的在空中蹬了蹬。
他是没办法再退到石头上了。
一条路,爬上去,另一条路,直接掉下去,把脚崴了。
啊,这可真是幸福二选一。
柳汴欲哭无泪。
在这时他又反应过来,就算他攀上了墙顶,那他该怎么下去?
难道墙的另一面也有让他踩的落脚点吗?
就在这进退两难之下,他只能维持着一个知了扒树的姿势,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条手臂也抱的越来越吃力。汗珠渐渐爬满了额头。
在他将要支持不住时,忽然一道天籁之音从他身下传来,“大皇子身子大好?怎么有闲情来这偏僻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