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他还求这个皇后干嘛?直接自己搞将腰牌搞过来就可以了。
柳汴瞬间豁然开朗,感觉整个人都畅快起来,“母后说的是,是儿臣考虑不周。”
他现在巴不得何皇后赶紧离开,免得耽误他的计划。
好在何皇后也没有耽搁太久,又说了一会话,便摆驾回宫,好像这次来,仅仅是为了例行检查,公式化的与他联系感情。
待的何皇后一离开,柳汴便迅速找来李内侍。
“抬起头。”柳汴吊儿郎当的坐在方才何皇后坐过的正位台阶上,手肘顶着下巴,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跪在地上的李内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露出讨好的笑容。
柳汴这才看到,这是一张十分年轻的面孔,大约二十出头,面白无须,一张脸生的清秀,眼梢眉角藏着精明活泛。
“你叫什么名字?”柳汴问。
李内侍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忙道,“回殿下,小人李徽。”
“李徽?”柳汴轻轻念叨一句,“倒像个读书人的名字。”
“回殿下,小人的家里原先便是教书的。”李徽说。
柳汴问,“教书的?那你怎么来宫里做了这活儿?”按理说这年头家里头有识字的,过的应该不会太差。
李徽苦笑,“前几年黄巾军造反,家里没逃过去,后来就剩小人一人,也是为了混口饭吃,这才来了宫里。”
李徽这么说着,神情却未生一丝怨怼,目中也不曾流露哀色,只是有着一个普通人面对灾祸后的无可奈何。
柳汴听了,唏嘘不已。
宁为盛世犬,不为乱世人。只怕几年后军阀割据,老百姓的日子更不会好过。
想到这,柳汴出宫的心思更迫切起来。他得赶紧跑到安稳的地方隐居,这短命皇帝的称号他可不愿意背。
他清楚贸然问对方去要出宫的令牌肯定会被拒绝,因此只能采取迂回的办法。
“我需要些东西,得托你帮我出宫置办。”
李徽叩首,“殿下尽管吩咐就是,小人安感不尽心。”
“嗯你……”
柳汴刚要张口,顿时想起自己也不知道要买什么东西,而且现在的东西,应该和他记忆里的那些并不吻合。
“过些日子就到年关,我想为母后准备些礼物,你说选什么好?”柳汴问。
李徽说,“皇后娘娘荣享富贵,殿下只要有这份心,不管什么娘娘都会高兴的。”
给皇后送礼只是柳汴的一套说辞,他才懒得去仔细思量,因而随口就说,”既然这样,就为母后打一副赤金的头面如何?”
“殿下好心思。”李徽说,“娘娘若知道殿下如此挂心自己,定然十分欣慰。”
柳汴被李徽说的有些羞愧,他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什么时候出宫去?”
“殿下想什么时候送予皇后娘娘?”李徽问。
柳汴随意说了一天,“正旦吧。”
“那还来得及。”李徽说,“如今将至宫中落锁的时间,小人怕不及出宫。等明日。明日到了解禁的时刻,小人便即刻出宫去,寻到洛阳手艺最好的工匠师傅,多花些钱财,一定在正旦前赶出来,送到殿下手里,耽误不了殿下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