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这还在直播!”
路遥把人抵在角落里,用自己的身型盖住她,好让摄影机拍不到她□□的身体。手里也顺势将腰间的麦克风电源拔下,以提防录音老师切到她这的频道。
“我没疯,我只是......路遥,我好怕。”
一双纤细白皙的手从路遥腰两侧伸出,紧紧地抱住了路遥的腰。
而这一画面,则被路遥身后角落处的摄影机全部记录下来。
【卧槽!卧槽!卧槽!】
【尼玛!这手!这腿!这人绝对没穿!这人绝对是个女的!】
【废话!楼上我有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谁!拔刀!】
巩儿掩在路遥胸口,依恋地埋了许久。
“你起开,进去,穿上衣服。”路遥对这女人的操作表示很无语。
巩儿似乎被她话中平淡的语气给刺激到了,有些激动:“不!”随后又缓下声音,用饱含委屈的声音向路遥倾诉。
“路遥,我怕。我听助理说了,那人是在我床上......我觉得好恶心,我好难受。”
路遥面无表情,眼中也没有一丝波动,甚至心中吐槽不断。
这是什么玛丽苏台词,这世界是把女主的矫情台词的剧本发错了人,给了巩儿吗?
她表示对巩儿的举动没有一丝动容,反而想笑,想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人。但身后有摄像头,如果她真走了,那巩儿可就真的得上热搜了。
换在刚来之时,她会毫不留情地走掉,管她是谁上热搜。
可这段期间路遥把脑中的记忆已梳理清晰,知道了之前巩儿和原身发生的事情。虽说她是咎由自取,可毕竟也帮过原身。
想着要温柔一些,可路遥的嘴上却丝毫不留情面:“不是你说的吗?”
巩儿顿住,被路遥打断准备好的说辞后有些慌乱,楚楚可怜地说:“我,我没有。”
她的语气软声细语,透露出委屈,希望能换回路遥的同情,回想起之前两人同室的曾经。
可惜路遥丝毫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她跟铁柱子似的直直站着,巩儿的拥抱对她而言没有让她心中有一丝波动。她强行拽下巩儿放在她腰间的双手,巩儿力气不及路遥,双手被用力掰开。
巩儿见此无法,只得抬头望着路遥,双眼含泪,饮泣声不止:
“路遥,我们毕竟在一起训练这么多年,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你还在气那群人的事?我说过了,我当时是迫于无奈,如果我不想办法让别人去,去的人就是我们了!我这是在保护我们!”
话说的真好听,如果不是还记得她房里那些多出来的奢侈品,路遥就真被糊弄过去了。
重点不是这些,路遥也不想和她扯些有的没的,麻烦死了。
路遥低下头,拉近和巩儿的距离,目光冷峻,毫不留情地戳破巩儿的伪装。
“别装了。”
巩儿第一次与路遥如此近距离接触,两人眼神不过相差十几公分,巩儿可以清晰看到路遥眼中的血丝。路遥刚排练完回来,夹杂着她汗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巩儿不禁双颊泛红,眼神游离起来。
可接下来路遥不带感情的话,打破了她的美梦,她抬头,看到的是路遥冰冷的眼神。
“他来偷手机,不是你教唆的吗?”
“我没有!”
“韦索南最后坦白了什么,你不想知道?”
“我......”巩儿慌乱起来。
她的确是想赶紧弄清楚韦索南交代了什么。
蠢猪就是蠢猪,偷个手机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居然还色|欲熏心在这里干了起来,想到这巩儿就觉得恶心,那蠢猪拿的是她的内衣。
那会儿如果她在还好,凭她的本事能替自己脱身,可她当时并不在场。她不知道那蠢猪究竟说了什么!居然之后什么风声都没有!?
韦索南直接退赛,连徐一黎都不清楚其中内因。她去旁敲侧问工作人员,可他们各个都像嘴巴上锁了一样,死活也撬不开。
其实韦索南说了也不要紧,他没有证据。就算他在她床上做那些龌龊事,她也能以受害者自居。
可问题是,没有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没有后续?韦索南怎么处置了?节目组和路遥几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她们知道多少了?
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大的煎熬。
巩儿憋了好些天,刚才排练时出了好多错,被钟怡骂出来洗洗脑子,这才会出现在浴室里,碰巧让她赶上了路遥回来。她和路遥虽然在一个寝室,但平时作业繁忙,能在清醒时碰上的机会并不多。巩儿当定决断,假意失魂落魄状来套路遥的话。
她印象中的路遥脾气虽不好但心肠却很软,想着自己示弱,再好好地把之前的事解释清楚,路遥就会原谅她,然后就能试探了。
可没想到路遥竟然油盐不进,还摸清了她的意图!?她就这么直,对她的身体一点都不感兴趣?
这下完全打乱了她的节奏,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我......”
“我给你三秒,进浴室。或者,我撤,如果你想上热搜的话,随意。”
“3、2......”
路遥不由巩儿细想,自顾地倒数起来。巩儿无措,却依旧不信路遥会如此狠心,随着倒数逼近,路遥依旧不改主意的意思,巩儿只能提前打断她的话。
“好,你先放开......”
这时,一声“咯吱——”打断了两人,外门被打开。
路遥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从门口传来,一副冷漠的表情立刻慌神起来,这才想起自己还擒着巩儿的手,不知在慌什么,赶紧松开了双手,往后大步一退。
然后,巩儿身上唯一一件遮挡的外套,在万有引力定理的制约下,当着三双眼睛的注视下,缓缓落地。
“恩?”
“看来,我打扰到你们了?”
路遥听到熟悉的声音,脖子就像生锈一般,迟缓地转过头,看到门口支鹿瑶正双手交叉着站着,嘴上扬起弧度,看不到墨镜下的神色。
气氛瞬间冻结。
支鹿瑶将房门贴心地关上,靠在墙上侧看着屋内的二人。
路遥双手不自然地垂在身侧,额上汗液未干,薄薄的背心被浸湿,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肤。而在浴室门口的巩儿更是有趣,衣不挂体,头发也是湿湿的,旖旎地贴在身上,面上潮红,双眼湿润。
支鹿瑶心中情绪不定,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
“你不去把衣服穿上,是想明天上热搜?”
巩儿面露窘迫,赶忙回身进了浴室。
支鹿瑶转头看向还在cos木桩的某人,“温柔”说道:“还傻站着干嘛呢?没看够?”
她声音温和柔软,没有一丝埋怨的口吻,可路遥却分明感到了一股冷意侵袭。
路遥再次吞咽了一下口水,走到支鹿瑶身边。
不知为何,路遥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心虚,看着支鹿瑶的“微笑”,心中发憷。
怎么有种修罗场的窒息感?
支鹿瑶看着路遥迟钝的表现,无措的表情,心里一下子软了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刚才直播画面只出来了一瞬就被导播切掉了,观众也并不觉得真会发生什么,大多是在起哄罢了。但当她看到直播间里的画面时,脑中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门口了。
她怎么了?
怎么忽然就觉得头脑发胀,胸口发闷呢?
尤其是刚才进门时,亲眼看到路遥把巩儿压在墙上的暧昧画面。两人鼻尖对鼻尖,好生亲密呢!
想到这,支鹿瑶心中再次鼓闷起来,也不顾那到底是什么情绪了,她再次展开一个笑容,对着路遥说:
“路遥选手,化妆老师让我来催一下你,赶紧准备准备下去吧。”
路遥看着支鹿瑶的笑脸,可看不到她墨镜下的眼睛,又听到她嘴上挂着的“路遥选手”,心中一紧。
想上手捉住她离去的手,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拦住她。
路遥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心中一股涩意,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慌乱和无措。
阿......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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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这三人内心是如何想的,已经定好的“选拔赛”依旧如期举行。
这次,节目组采取的不再是抽签形式,而是又电脑随机选号了。
知道后的西阙,心中大石头瞬间放下,拍拍小胸脯放心了。
“路遥怎么了?怎么洗个澡没有精神起来,反而更颓了的样子?”沙瓦小声地在马依依耳边问。
“谁知道,哎别担心她,待会儿上台就好了。还是看台上的表现吧,第一组是谁呢?”
西阙闻言,后背又挺直起来,心里祈祷着:都已经不是抽签了,随机就放过他吧,千万别再是第一个了qwq
舞台前的荧幕上五彩斑斓,所有名字快速闪过,最后在所有人紧张而期待的眼神中,停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是第一个!”西阙叫着。
第一个是“荣耀之光”——徐一黎的队伍,除去韦索南,还有8人。
第一个不是他们太棒了,西阙高兴地原地蹦了起来,他总算暂时脱离了“霉运”的掌控。
身旁沉稳站着的肖霄待他稍微停下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屏幕右边最末的位置。西阙这高兴劲儿还没过,带着笑意看去,看到屏幕上标着的序号之后,表情瞬间僵住。
qwq高兴太早了,呜呜呜呜。
屏幕上,赫然亮着由他们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名字——
“天狼星”
只是前面标着的数字是——43。
“呜,最末啊,最后一个qwq,我就知道我不会这么好命的,呜呜呜呜呜。”西阙苦不堪言。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小喜鹊怎么那么可爱!】
【看起来这个小男生好倒霉的样子?】
【楼上是的,小喜鹊的死忠粉表示,他就没脱离“倒霉”debuff的笼罩过orz】
【一只倒霉的小喜鹊混入了狼群中,好可怜】
“害,多大点事儿,不就是最末一个上嘛,多好,压轴啊!”马依依拍肩安慰道。
“前面42个组呢,我们得等好久好久好久啊qwq,还不如第一个,早死早超生呢。”
“呜,那我们可以养精蓄锐呀偷偷睡一觉?”
“诶这你就别想了,节目不得录制你的反应啊,镜头诶,不要了?”
“好吧......哎呀不管你的事儿啦小喜鹊,可能,可能是小路遥的丧劲儿搞得,你看她丧着脸的样子,身边都长起小蘑菇了,肯定是她导致的霉运,不关你的事!”沙瓦叉腰道。
“啊?真的?”
沙瓦指向路遥,西阙看着路遥一副生无可恋的状态,觉得她说得有理。照路遥这样垂头丧气下去,保不准那好不容易光顾一次的好运气是被她吓走的!哼哼!
肖霄在一旁摸摸脑袋,担心地问:“队长这样真的没事吗?我害怕她上台后也是这样子,那我就不敢做那动作了。”
马依依和沙瓦相视一笑,让他俩安心,一切包在她们身上。
昨夜,在她俩的软磨硬泡下,路遥终于把天天捧在手心的方盒子“bb机”给她俩看了。那不过是个只能通讯和发短信的儿童玩具手机,没什么可盘的。但这里面来来回回持续好几天的信息,可就有点意思了。
这些天,路遥每日都守着消息,一天没动静就魂不守舍的。
这表现,妥妥就是遇到情感问题了呀!俩人敲定,觉得自己看破了真相。
嘿嘿嘿,能让我们的高岭之花路遥动心?究竟是哪位神仙呢?
俩人继续盘问路遥,可不管是怎么死缠烂打,都问不出那人的身份,路遥不说话就跟个木头似的,俩人磨了半天只得投降。
但路遥这突如其来的低落表现,倒是给了她俩一些信息。
她去洗了个澡,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那肯定是在洗澡的时候发生了点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