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道歉没来得及说完就戛然而止，面前那人也开始消散，而同时，他头痛欲裂，记忆里有重要的东西，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清除。

这个世界，将没有他存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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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再次醒来，还是在熟悉的房间，他在床上呆坐了很久，眼角还有些湿润，像是哭过，可是，他为什么会哭？

窗外柳树被风吹的摇曳，天气晴朗，明明是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象，可清一总是感觉高兴不起来。

他捂住心口，那里好像缺了一块。

“清一道长，该吃饭了。”门外传来唐胖子的声音，也惊醒了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清一。

他应了一声，换上自己的道袍出了门。

和自己房间一样，外面的陈列摆设，一草一木都很熟悉，记忆告诉他，他是下山来历练，然后暂住在这的，而那位唐先生，也是道教中人，这才收留了他。

可是……

清一停下脚步，看向左侧的房间门。

“唐兄，那个房间，有人住吗？”清一突然问道。

刚把菜端出来的唐胖子愣了愣，跟随他的视线看到了那扇门，眼底闪过一抹迟疑。

“那里一直以来都是杂物间啊，没人住。”

嗯，记忆告诉他，的确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