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祁修恩受伤的原因,再加上朝中事务繁重,自从遇刺那晚起,祁泽就一直留在宫中还未回去过,平日里下了朝就往东宫跑,也的确很久没回府了。
少年乖巧的点了点头,“好,我听大哥的,等会就回府。”
祁修恩眸色柔和,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又和祁修恩聊了几句后,祁泽才告辞离开,看着少年离开时的单薄背影,祁修恩心底五味杂陈。
自他受伤以来,就算是父皇母后,也不过只来看过他寥寥几次,而他们所伤心的,无非是一个大好的继承人,一个储君废了,他的母后也是如此,心心念念着的,都是那至高无上的地位。
在偌大的皇城中,唯一担心的是他祁修恩这个人的,也只有少年一人,无关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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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府中,温朝孤身一人坐在小院中,这十多日来,他再也没见到那人的身影,上一次见面……
还是在刀刃相向之时。
温朝按了按右臂,刚结痂的伤口因为这一按又是一阵剧痛,疼痛抚平了心底莫名升起的恐慌。
此时的天气已经没了之前的炎热,太阳落山后,余晖笼罩,微凉的风将白日的热量刮走,卷起小院里落下的花瓣打转。
一只信鸽盘旋在小院上空中,最后落在了温朝肩头。
取下信鸽脚下的信纸一看,温朝神色一凝。
褚安,将他安插在皇城的夜鹰卧底,一一抓捕,大部分在抓捕时服毒自尽,可还有一些,落入了褚安手中。
温朝合上手掌,纸条在他手里化为碎屑落在地上,很快就被那风卷走,没了踪影。
他知道,这里或许也不再安全了,迟早褚安会查到他头上,甚至那个人,也会知道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