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开口道:“此事我还未做打算,祖母也不必过多忧心,待我与晚棠商议后再说吧。”
原本顾渊就打算在今日回府后与孟晚棠说及此事的,但如今两人之间吵了一架闹得僵持,一整日孟晚棠也未曾房中出来过,待到夜里该安置了,顾渊倒生出几分不想回房的心情来。
若是她继续这般执拗强硬,两人定是会再度起争执的,那纳妾一事便不好言说了。
入夜了许久,顾渊才终是动身往主院中去了。
轻声推开房门,屋内一抹淡然的幽香扑鼻而来,似是刚沐浴后的那股子清爽和淡雅,闻着便叫人缓和了些心绪,顾渊面色了松动了几分。
瞧见孟晚棠静坐在窗边,这便先开口道:“在看什么?”
屋外漆黑一片,孟晚棠的视线好像是落在外头,又好像是在瞧窗台上的海棠花,顾渊没话找话,孟晚棠也还是有了些许反应,没有回头,淡声道了一句:“瞧瞧这花,何时才开。”
孟晚棠喜海棠花,不知是否因她名字中带有一棠字。
顾渊缓步走近到她身边,俯身能瞧见她单薄衣衫下柔美的肩颈,白皙的脖颈在烛火下泛着摇曳的盈光,他惯来爱将热烫绵密的吻流连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但每每也会叫她羞恼地轻轻推搡一下,不许他留下印记,担心第二日叫旁人看了去。
于是,他只能变本加厉将印记留于其他位置,此时微风拂过微微荡起她的衣襟,便能瞧见锁骨下一处还未完全消散的淡红。
顾渊眼眸沉了几分,嗓音低哑道:“花期到了,自然便开了,夜深了,回榻上?”
话语间,顾渊的手掌便落在了她肩头,意图不言而喻,却叫孟晚棠微皱了眉头:“你便无话要对我说了吗?”
此时此刻顾渊还哪有心思与她说旁的事,俯下身来凑近,耳畔低哑的嗓音显然带着几分敷衍的意味:“今日一事过了便罢了,我并未过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