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只身一人走出流连阁,楚云黎已在马车上等候多时,见她出来,忙从马车中露出身子来迎她:“婠婠,怎么样,他没有为难你吧,你还好吗?”
孟晚棠神色有些空洞,好似被抽走了魂,又好似已然放空什么也未曾在她眸底留下。
躬身上了马车,孟晚棠才缓缓摇了摇头:“无事,都解决了。”
“那便好。”
楚云黎的声音很轻,直到她话音落下,马车内陷入了沉寂之中。
孟晚棠缓缓将视线移向窗外,方才顾渊沉哑的声音似乎还未能完全从耳边消散。
他红着眼,执拗地挡在她身前,他道:“婠婠,不要走。”
孟晚棠从未见过这样的顾渊,好似全身都紧绷着一根弦,只需她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或是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那根弦便会彻底断掉一般。
但,怎会呢?
如若他当真对她有丝毫的在意,那些伤人的话语,为何会从他口中说出,那些独留她一人去面对之事,为何会次次责怪她。
还有那些他曾答应过她的事。
孟晚棠并没有给顾渊任何回应,她执意要走,也不愿再被他留下。
那句道歉的话语从他口中似乎很难说出,但他仍是艰难地开了口:“婠婠,我错了,是我不对,你能不能别走。”
从不会向她低头的顾渊,头一次对她卑微乞求,她忽的觉得很可笑,也很疑惑。
临走前,顾渊似是还未能放下,想抓紧她,却又被她冷漠的眼神止住了动作,声音已是微不可闻:“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她说:“好聚好散吧,顾子奕,莫要再纠缠了。”
孟晚棠不知顾渊如今的挽留是带着怎样的心情,他又是为何要这般挽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