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这小子怎么办看也不是如此助人为乐之人。
她狐疑地看过去。
连瑭冷哼一声,手腕伸过来让她查验。
顾长夏握住他脉门,灵力探查了过后,在气海处略微有些迟疑,这里似乎…有些异常,只是不能解开衣衫以金针查看,倒也不能下定论。
在她皱眉之际,连瑭手腕抽了回去,单手用力地握住腕子,试图抹去她握过的痕迹。
这小动作,只差没把嫌弃写在脸上。
顾长夏心想,这小子的的确确讨人厌。
“你猜测没错,我气海有问题。”
“是否吞服了什么大补的灵草所致。”实际凌泉公子所提的气海那几个疑难杂症,她现在已差不多快全要遇到了。
见她如此说,连瑭面上嘲讽之色稍淡。
他手中换了个有些老旧的小玉镜,那差不多是给小孩子用的。
这玉镜之中拍到一株颜色特别娇嫩的小黄花,见到这花,就觉得心情愉快,口舌生津,只想把它吞了。
然而这么娇软无害的小花,它实际是从宿主的魂灵上开出来的花朵。
修真界已近乎失传的一种叫做食魂花的毒花,它能祛除资质之中的尘埃,让普通资质者拥有一种优秀资质的妖邪技能,但有个后遗症。吞服这种花,活不过两百岁,就会被它在魂灵扎根,最后茎叶穿过头盖骨,从人脑之上开出小花来。
“所以,你吃了这种花?”顾长夏想想这结局,不敢多看这在镜中还在勾引她去吞服的罪恶之花。
连瑭冷笑一声。“我年幼误食了此花,本是医修资质,吞服后便多了剑修的双重资质。”
他这么一说,百花仙子无论怎么想不通的疑惑就解释得通了。
现在的问题。
“我的医术…你确定我能救你?”
医灸灵书这事,除了大师兄,便是重生的容飞度知道。他应该不会知情。
连瑭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这古镜从哪儿获取,那也是一位五六万前的医修大能留下秘境所获。至于你,你在百花仙子查验课业时,虽然谨慎,但难免漏了一两句如今绝无可能出现的医修药理。”
他冷漠的声音。
“你一定也遇到过什么奇缘,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只管救我性命便好。”
顾长夏:“你的针灸之术比我还精湛,你可以自己救自己。”
连瑭一阵大呼吸,苍白脸颊一抹血色攀起。
“我后背又没长眼睛,如何给自己施针?”
顾长夏想起这病症,主要从后背落针,就也有点无语。
“行吧。我的确可以治你的病,但最后一次施针得需要我的金针之术达到风过无痕之境。”
连瑭冷笑,嘲讽之意极浓。
“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好心教你金针之术。”
他收了那青色螺状宝物,水雾消散,寒风呼呼从北朝南刮过,摇晃梅树上的雪簌簌往下落。
还有雪雾荡起,呼啦啦朝他们涌来。
两人都不当回事,修为达到玄丹级,这点小风小雪算什么。
“从明日开始,你每日来凝碧山,我们一起修习针灸之术。以你的悟性,”他嘲讽地瞪一眼过来,“接下来二三十年,也未必能达到风过无痕之境。”
顾长夏懒得看他这张令人生气的脸。
“你们凝碧山太麻烦,剑气又重,与我修习金针之术不利。我看,最好还是你过来。其实也不必,你只要将那玉镜给我即可,我可以自学。”
连瑭笑出了声,寒凉声音莫名让人来气。
“自学?就你!我还不想死。”
他抬眼看了一眼凝碧山,深深剑气漫过的梅林,梅花大都开得没精打采的。
他不由冷盯了一眼过来。
“我最不喜柔弱如花的女子!”
他语气充满了嫌弃。
顾长夏心想,谁要他喜欢。
深呼吸,这小子每天总有一万种方法气人。
“行吧,我以后每日去你屋。不过我有个条件,在我教学之日,不许其他任何人来搅扰。否则……”
他冷笑一声,威胁意味极浓。
顾长夏冷眼斜视。“这是自然。”学习的时候,她也不喜欢被人打扰。
这话说得有些多余了。
两人谈完条件,便谁都不想搭理谁,转身往回。
寒风呼啸更加厉害,被卷起的雪雾从后嗖地弥漫,如浪潮一般涌过来。
顾长夏见身后青年忽然抓住一截梅树枝干,似要吐血又拼命忍住,一张脸苍白如纸。
她忍不住翻了一眼,一粒疗伤丹弹过去到他唇边。
“不想活受罪,就吃了它。”
连瑭擒住疗伤丹,还没吞服。
忽然一阵诡异的力量自他腹部气海处散出,那力量十分玄妙,无声无息的,但却能感觉似乎一只看不见的手忽然伸出来。
这只看不见手,带着连瑭往前一个踉跄,朝她跌倒过来。
她当时伸手与其说是扶,不如说是撑开他。
本来她的修为,足够将人挡住。
然而连瑭气海那只无形的手,等她回过神,竟然缠住了她的足。
她一个踉跄朝后…靠在背后的梅树。
黑衣的青年冷白一张脸,朝她扑过来,几乎将她环抱。
紧急之下她偏开脸,脸颊侧着他微冷的唇而过。
两人面色当时都发青,连瑭抬起脸来,甚至还十分生气地瞪她。
仿佛害他这样是她的错。
顾长夏试图推开他时,那无形力量竟然将两人锁住,一时动弹不得。
“感受到了吗?那妖花的力量。”
连瑭忽然侧脸盯着她,神识的声音邪恶地响起在她脑海。
他的呼吸在她就在耳侧,两人靠得太近了。
尽管她极力后仰地脸,然而颈项还是靠得那小子极近,只需低头轻轻一咬,就能咬断她的喉管。
这小子眸光幽深,舌尖微舔嘴尖,感觉他周身血液荡起热气,那眼神,竟打算真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