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搞赛前培训的意思,本也十分正常。
可也不知为何,师尊说这话的时候,居然尤其盯了她几眼。
看得顾长夏十分惊讶。
师尊这是什么意思,让她不要打搅大师兄修行?
真冤!她绝不会去打搅啊。
都是之前连续不断追踪大师兄造成的恶果。
师尊估计以为她爱惨了大师兄吧。
顾长夏当时一阵无言。
大师兄说谨遵师命之时,她也站起身,跟着一起恭敬而诚恳地说了此话。
之后师尊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等他们到了门口,师尊又喊住二人。
“容家这九公子,尘儿,长夏,你们不要多亲近。”
顾长夏心中一下子冒起数个惊叹号!
不愧是师尊。
后来容飞度利用毒丸,差点把全修真界的大佬一锅端,只有师尊,并未参加那次大会得以幸免。
刚刚师尊还对容飞度笑意融融,很看重对方的样子。
没成想,他老人家心底不喜此人。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师尊有一双慧眼啊,大师兄也是。二人不愧是师徒!
“尤其长夏,你不许跟此人多接触,听到没有。”
“知道了,师尊!”
顾长夏欣然答应。见鬼了她才会去亲近他,这人可是极有可能会杀她。
师兄妹二人出的门来,大师兄略微送了她几步。
到了芒草坡那儿,大师兄叮嘱了她一声。
“三师妹念书不用太晚,医修一道最重积累,来日方长。”
看来她每晚背书到深夜,作为邻居的大师兄还是注意到了。
这么提醒她,大师兄还挺暖男。
“大师兄也不要太过用功以免伤身,注意劳逸结合。你已经很强了!”
“嗯。”
大师兄微微抿唇,俊脸在阳光下有些熠熠生辉,转身离去时,只觉背影十分温柔。
等风吹起来,荡起他宽大的衣袍,修长身影下,劲秀腰身展露优美至极的线条。
顾长夏转了转眼珠,拉回来视线,慢慢走下芒草坡。
在溪流边的树荫处,见到南玄英独自坐在石块上在那闭目养神。
他这是没跟他的好基友,去拜访各大尊者。
“南师兄!”
顾长夏打了声招呼,南玄英便含笑站起来。
“长夏师妹若是无事,不如去我的住处小坐片刻。”
她也不是那么没事,还得回去练习针灸之术呢。
不过南玄英特意这么邀请,肯定有事要说。
顾长夏便欣然应允。
二人来到听荷居,喝了一杯茶以后。
南玄英便搬出来一具用来针灸的义体,他的这个比星流宫中发的要厉害很多。
首先肤色不是红棕色,而比较接近人体肤色,其次触碰之下,竟然有人体皮肤的弹性。
一打眼,还真会以为是真人。
实际上,修真界一些走了邪路的医修,甚至会抓些平民百姓,或者修为低微的散修囚禁起来,直接在人体动用针灸之术,致残致死者大有人在。
这种丧心病狂之人,一旦被仙盟或者各大宗门正义之士揪出来,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南玄英这个自然不是真人。
用他的说法,这是他们南家一位先祖偶尔在秘境之中获得的如意龙参打造的义体。
南家弟子都是以此修习针灸之术。
虽然南玄英如此说,但顾长夏猜出来,估计只有南家医术传人,才有资格用这么珍贵的义体练习针灸之术。
因为这种义体,不但外表仿真,就连其中灵力作用细微不同,也跟人体丝毫不差。
这简直是修习针灸之术的绝佳宝贝。
顾长夏虽然心动,但还是拒绝了。
“如此珍贵之物,给我用,有点暴殄天物了。南师兄,快收起来吧。”
毕竟无功不受禄。
南玄英却淡笑。“我们家已经培育出如意龙参,这种义体往后并不难得。”
他虽然这么说,但顾长夏还是知道这东西珍贵。
“何况,我要教长夏师妹的针法,只能在这种义体之上,才能感受其中细微差别。”
他又如此说。
顾长夏吃了一惊。
“南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南家的一些规矩,在星流宫中,我只能教一些浅显的针法。”南玄英如此说完,迷人的眼睛露出星亮的笑意。
顾长夏:“……可我也不是,南家弟子…”
南玄英淡笑摇头。
“尊者请了我来教长夏师妹,我又岂敢敝帚自珍。何况,我来时,姑祖母便已收了长夏师妹做记名弟子。这是尊者和姑祖母书信往来,已经确定之事。”
啊?所以不经意间,师尊给她拜了个师父了啊。
那这样的话…她就要厚着脸皮学起来了啊。
毕竟这精妙的针灸之术,是通往医灸灵书那一万种针法的绝对起点和基础。
走过这村就没这店,机会不容错失。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师兄,劳您费心教我。”顾长夏站起身郑重行礼。
接下来,南玄英教的针法,果然有别于课堂上所学,操纵之精细,远超顾长夏想象。
若不是她资质得到洗涤,灵力感应更加敏锐,很难说,她能学会这针法。
即便如此,一个下午下来,顾长夏反复练习一段不多几个穴位的针法,竟然也累到面色发白,后背冷汗。
这东西,真的很耗费精神。
南玄英提醒她休息,她才停下来。
此时夕阳余晖,竟然又到了黄昏。
这么用功过后,到了饭点,真的很饿。
南玄英异常体贴,已经让人送了饭菜过来。
顾长夏便跟他一起用了晚饭。
饭罢,南玄英提议去湖边散散步,顺便送她回去。
顾长夏忍了忍,还是道。
“南师兄,以后我怎么修习针灸之术。”
毕竟南玄英要去星流宫教书,而她也要去学习。
能腾出来的时间只有晚上。
或者她去跟师尊说,南玄英不去教书了,以后她下午就都来找他上课。
这个法子,其实也行得通。虽然折腾了点,可能宗门会有什么风言风语。
但是相比起学习进度,顾长夏决定面对这风雨。
谁知。
南玄英看了她一眼,面色微熏。“你白日要去星流宫学习,便只能晚上,抽出一两个时辰来修习针灸之术。只是这样可能有些累…”
额。其实晚上修习针灸之术也行,估计南玄英也不好意思随便卸下星流宫的教学任务。
顾长夏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