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淮请了位营养师,在他眼里阿忘实在太纤瘦了些。他叮嘱营养师做些有营养又美味的,填饱少女的肚子,满足她的需求。
在阿忘住封宅的几年里,封淮能做的,只有满足她的需求。
给阿忘的卡她并不动用,封淮便让助理将少女会喜欢的衣服、首饰等,按月送到家中。
他休假时会陪阿忘一起吃饭,最开始阿忘有些怯,想躲,但久而久之便习惯了。
偶尔也能跟他说上几句话,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寡言。
他不是她的同龄人,她有些害怕,他理解,却不知该如何化解。
封淮自始至终,没有踏出第一步。直到她离开那日,他那双黑沉的眼眸才透出一点情绪来。
他说:“你可以留下来。”
这便是他能做出的挽留,隐晦,强忍情愫,平平无奇好似客套的一句话。
阿忘说不了,她有礼貌地说谢谢,面对客套好意该有的礼节,她一向不会缺失。
精神的不稳定会带来极大的恶意,这恶意要么对外要么对内。封冕竭力约束恶意在自己体内,通过肉.体的折磨发泄,然而偶尔,恶意还是会从皮肤的毛孔里溢出,让他像头野兽一般凶残。
他一边痛恨着理智的缺失,一边享受精神的宣泄。世界是混乱的,癫狂的,血肉淋漓面目狰狞。
然而这个来到他家的少女,却干净、柔软,像一头闯进猛兽森林的小羊羔。
他当然想吃了她。柔软无法反抗的羔羊,没有留下的必要。他不需要柔软,不需要纯洁,她染一身泥,也做不了恶人。
这样脆弱的omega,被驯化的生育机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真是可怜。
这世上可怜的人太多,他连自己都不疼惜,拿什么来可怜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