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元洲牵着马往前走,街上有人不得纵马,他侧头问司玉书妖气具体在何方,司玉书正准备再用秘术探查一遍,蓦然,一只手扯住了束元洲的衣角。
“公子要去哪里。”阿忘问,“可否载我一程。”
司玉书困惑地看向走近他们的人,黑斗篷掩着看不清面容,那只手月色一般,扯着束元洲衣角不松开。
然而司玉书惊奇地发现,束元洲愣了一刹那后便湿了眼眸。
束元洲嘴唇微张,想说什么,一时之间却忘了习过的言辞,他转过身,握住她的手,试图开口唤她,又失败了,他只能睁着那双湿润微红的眼眸静静地凝视阿忘。
阿忘覆上他的手,轻柔开口:“我回来了,元洲。”
束元洲这才微颤着哽咽着说出话来,他唤她:“阿忘……”
话未落,束元洲松开缰绳将阿忘紧紧抱住:“你回来了。”
她感受到他压抑的激动与喜乐,以及久别重逢下日日夜夜沉淀的忧郁与悲苦,他抱得她好疼,像是要将阿忘揉到骨子里再也不分离。
阿忘是怕疼的,可她没有挣扎束元洲的拥抱,她眷念这样迫切无望的思念,在这个孤零零的世间有一人跨越山河来寻她。
被记住给了浮萍停驻的可能,而遗忘才是彻底的漂泊。
她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也感受着他有力的双手将她紧紧束缚:“元洲,你
瘦了。”
这一路以来,她并未时常想到他,可此刻蓦然相见,阿忘心里平静而快乐。
另一边,放走了阿忘的苍鹫仍然停留在那个巷道里。
他垂手抚向墙角的花,苍鹫没打算毁掉,可他手劲儿太大,一不小心花朵就碎裂揉烂在指间。
他望着掌心碎烂的花瓣,有些失神。他是想要放过她的,可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这样短暂的相处时光,他竟也能生出占有的么。
献给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