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咬字极轻，一不小心就会湮没在唇齿间。

“砰——”

王姨惊讶地看着厨房里的两个人，筷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距离隔得远，再加上林初说的很小声，她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她看见了两个人的姿势。

林初靠在料理台上，腰刚好抵在上面，韩望秋一只手撑在料理台旁边，为了和林初对视，微微低下头，眼神晦暗不明。

王姨捂着嘴，压下涌到喉咙口的惊呼。

林初听见动静，一偏头就看见门口站在的王姨，脸瞬间涨红，即便知道王姨可能根本没听到他们的对话，红晕还是一路蔓延到脖颈。

韩望秋转身，神情看不出异常。

王姨惊讶一瞬就反应过来了：“吃饭了吃饭了，我来换双筷子。”

王姨有点强迫症，碗筷都喜欢对称，拿到一双不太搭的筷子，就想着来厨房里换一双。

她没事人一样笑呵呵的，林初深呼吸一口气，勉强扯了扯唇角算回应，低着脑袋走出厨房。

黑发下露出来的耳朵尖红得要命。

.

今天的晚餐是林初住进这里后有史以来最安静的一次。

韩家餐桌上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平常大多时候都是王姨说着一些趣事，林初时不时附和两句。

有人陪着说话，转移注意力，林初的胃口都会好些。

但林初今天埋着脑袋只顾着吃王姨给他煲的汤，抬头都很少。

王姨目光时不时落在林初和韩望秋身上，笑得脸上泛起了细纹。

林初用了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吃饭速度：“我吃饱了。”

“初初不再吃点嘛？”王姨一脸慈祥笑意地问。

再吃可能会消化不良。

林初摇摇头：“真的吃饱了。”

林初没有吃完饭就离席的习惯，大多数时间吃完就安静地在一旁坐着，帮着王姨收拾碗筷。

吃完饭帮王姨收拾好了，林初和韩望秋并排上楼梯，林初是准备回房间画画，韩望秋则是要去书房处理工作。

两人这些天都是这样，吃完饭后做自己的事，互不干扰。

走到一半时，韩望秋忽然出声：“不会发生这种事的意思是，从一开始我就不会让对方面临这种情况。”

林初怔了几秒，慢半拍地抬头。

韩望秋偏头，他的眼眸幽深深邃，定定望着一个人时，会让对方产生一种被深情注视的错觉：

“没办法让你体验同款，赔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