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到韩望秋系着浴巾走出来的瞬间，林初的视线就黏在了他身上。

他矜持地看了一眼，再看一眼。

好像只要眼神不那么放肆，足够小心翼翼就不会被发现。

韩望秋身形似乎都僵硬了一瞬，手指抬起又放下，神情无比复杂，纠结又犹豫地问：“你要看吗？”

“看什么……？”林初抬眸，看见韩望秋的眼神说不出的诡异，短短几秒钟好像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

林初脸被烫到一样，热度火烧火燎地攀升到脸上，连忙摆手：“不不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有时候画画需要素材。”

就林初知道的，一些美术生画人体的时候还会专门找模特，露出一些部位供他们画画。

每个人的体型差别很大，有些人的比例非常好，往往能激起人的创作欲.望。

他慌忙解释了一通，发现韩望秋脸上的神情越加古怪，眼神探究，语气里含着一点疑问：“需要素材？”

林初“嗯嗯”点头，眼神诚恳。

韩望秋紧接着问：“那你之前画的那些都是哪里找的素材？”

林初没有防备，下意识回答：“很好找啊，网上……”

话音顿住，林初愣了愣，莫名的直觉让他闭上了嘴巴。

腹肌图网上一抓一大把，不仅是图片，还有很多人会特意秀、吸引粉丝，只穿着裤子露出上半身的视频网络上多的是。

他敢保证他看那些视频的时候是没有一丝一毫绮念的，只是单纯的观察人体。

一旦沉浸在画画的氛围里，脑子里的念头非常纯粹。

但韩望秋冷不丁地发问，林初反应过来，舌头都打结了，含糊地说：“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了。”

他心虚得就差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韩望秋神情莫测地盯着他看，林初移开视线，不敢跟他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要心虚，但就是莫名的心虚。

韩望秋直勾勾地看了他几秒，那股走出浴室，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突如其来的窘迫不知怎么就消失了。

他的手落在腰间系着的带子上，修长的手指落在白色的浴巾带子身上，昏黄的光线都变得朦胧：“其实我的腹肌比他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