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谢小满一直在想这件事,等见到了凤启宫的宫门,这才恍然大悟——他有什么好小心的?他就是君后啊!
总不能我杀我自己吧!
谢小满白担心了一路,现在想明白了,顿时一身轻松,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凤启宫。
白鹭拿起了桌上了玉石摆件:“这是哪儿来的?不像是咱们宫中的东西。”
谢小满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是姘头送的吧?还是拿了暴君的东西送的。
之前没想到这一茬,现在想想还挺逆天的。
谢小满沉默片刻,含糊道:“外面拿回来的。”
还好白鹭没有多问,而是说:“要入册入库吗?”
宫里的东西大多都是有迹可循的,什么时候、从哪里来、谁送的都有记载,每个物件上还有印记,以免被宫人偷拿出宫去换钱。
谢小满:“不用了。”他接过小猫摆件,左右一看,不知怎么的想起了重凌所说的话,直接就摆放在了床头,“放这里就行了。”
他调整了一下位置,侧过头,见白鹭欲言又止的模样,问,“你有什么事要说?”
白鹭欠了欠身:“谢相又传话过来了。”
谢小满:“嗯?”
白鹭:“谢相说,宫里要变天了。”
谢小满心想:这又是什么谜语?
白鹭:“谢相还说,要您……杀一个人。”
谢小满的手一抖,差点把小猫摆件给摔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刚刚说什么?”
白鹭沉了沉声音,正要重复,却见谢小满抬了抬手:“等等……让我先做好准备。”
白鹭止住了声。
谢小满扶着床柱,慢慢坐了下来。等坐稳了以后,这才说:“你继续说。”
白鹭:“谢相让您杀一个人。”
谢小满以为自己做好准备了,可等听到这话以后还是一阵头晕:“杀、杀谁?”
白鹭:“不知道。”
谢小满:“怎么杀?”
白鹭:“也不知道。”
谢小满与白鹭大眼瞪小眼,看了片刻:“谢相这是在逗我玩吗?”
白鹭摇头:“应该不是。”她斟酌了一下,说,“谢相的意思是,这人深受君上喜爱,若是继续存在,会动摇君后您以及谢家的位置。”
谢小满咽了咽口水:“……可是我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白鹭一本正经道:“谢相也不知道。”
谢小满放松了下来。
像这种甲方要求不明确,方案没成型的情况,他只要一个拖字就完事了。
不用当一回事。
然后他就又听见白鹭说:“今日这人就在勤政殿中与君上私会,换而言之就是——谁去了勤政殿,就杀谁。”
谢小满:“嗯,你说的有道理……”
谢小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