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刀也跟着一起在乙骨忧太的脖子前跟着抖动着。
千早颤颤巍巍的放下举起的手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里香在哪里。
无事发生。
千早纳闷到:“里香怎么没有出来?”
乙骨忧太磕磕绊绊的解释到:“大……大概就是没有出来吧,并……并不是我每次会受伤时,她都会出……出现的。”
千早失落的将刀扔到了地上,然后整个人脱力的坐了下来,失望到:“什么嘛,为了这个计划,我还特地买了一把新刀,花了我五天的工资。”
她看了一眼还在站着哆嗦的乙骨忧太歉意到:“对不起,我主要就是想突然袭击试一试能不能逼出里香。”
她本来想解释一下这把刀并没有开刃,自己也不会伤害到他。
但是看到被惊的冷汗都出来,甚至瘫坐在地上身体都在不停抖动着的乙骨忧太,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好像把乙骨忧太吓坏了。
她这才意识到乙骨忧太与千早还有她过去的朋友们都不同。
他并不像能时刻开着反射保护自己的一方通行,也不像她其他朋友那样都拥有自保的能力。
在没有里香保护他的情况下,乙骨忧太是一个再弱小不过的普通人。
这个在她看了十分安全的实验对乙骨忧太来说其实非常危险。
她有些无措的站起来,扶住了乙骨忧太,因为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件事,她只能一直不停的抱歉。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忧太。”
乙骨忧太慢慢的缓过了神来,但是面对着千早的道歉,他反而比千早还要更加无措。
“不,不用道歉的,千早并没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应该是我才对。”
“明明这些都是我的问题,但是却反而让千早负担了一切。”
“每天都在帮助我积极的找着解决的办法。”
“反而是……反而是我。”他扯出一个苦涩苍白的笑:“好像什么事情帮不上忙,什么事都在拖千早的后腿。”
千早愣愣的看着面色苍白的乙骨忧太,不知道是不是清晨光影的错觉,她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真的很温柔,就像,就像他整个人一样。
不是怯弱,而是温柔,是那种无论自己怎样都不愿意伤害朋友的温柔。
但是她还是有些难过,她垂下眼睛想,这是不对的,这是错误的。
朋友之间应该是平等的,而不是一方永远在退让和迁就另一方。
她是这样想的,于是也是这样说的。
她打断了乙骨忧太未尽的自责的话语。
“就算忧太消极有错,但是千早这件事就是做错了。”
“千早没有能考虑到忧太的想法和安全就是不对。”
“这个道歉,希望忧太能够接受。”
“朋友之间应该是平等的,没有谁的地位更低要无条件忍让另一个人。”
“这不是忧太的错,忧太以后也不要这个样子总把错误拦在自己的身上。”
她后退了一步对着愕然的忧太鞠了一躬:“千早希望忧太能够接受这个道歉。”
“千早的朋友很少,所以对待朋友的方式其实有很多都是错误的。”
“但是千早希望将来和忧太相处的时候,忧太能够帮助千早一起将这些坏毛病改正过来。”
“忧太愿意一起帮助千早吗?”
乙骨忧太怔怔的望着女孩有些难过歉疚的笑脸,莫名感觉自己的心也有点难过,但是他还是缓缓的,温柔的绽开了一个笑:“当然可以的,忧太愿意帮助千早的。”
他想,千早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却什么都无法回报千早。
所以,无论要他做什么,如果能够帮到千早的话,他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