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笑着好心给他拿了面镜子。

他顿露嫌弃，故意脸朝我一头栽了过来。

我熟练地躲开，并且熟练地扔了条毛巾盖在他头上。

有了毛巾，他也把注意力放在擦拭自己上，放弃了继续迫害我。

我想起一旁的硝子，琢磨着开口：“你想问什么啊，能说的我就说。”

一转头却发现硝子跟夏油杰一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们，一边嘀嘀咕咕。

我迟疑地又喊了一遍：“……硝子？”

喊出声后，我又有一些后悔。

听到我的声音后，两个人的反应看起来很不对。

“没事。那我们继续？”硝子打量我的眼神也古古怪怪的。

我被看得有些毛毛的，“你问吧。”

她深吸一口气，“换，其实……我想问，你真的是会说话的猫吗？”

85

我罕见地沉默了。

这种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自己的语言系统似乎突然紊乱的感觉，我罕见地顺从心意沉默了。

我求助地看着五条悟。

他却没有良心把毛巾一扔，就凑到对面去了，长尾愉快翘着，“对啊对啊，换酱，换酱，你是会说话的小猫咪吗？”

明显的在看我笑话。

“……”沉默了一会，看了两人一猫还不放过我，我只得无奈地投降，“我想想怎么说？”

在这个世界我还从未对别人说起过自己的身份。这涉及到系统本身了。一般系统身份不透露出去都是为了宿主的安全。

但是五条悟一出生就被追杀到现在还活蹦乱跳，活到这么大也没见暗网的人成功，这家伙早就天不怕地不怕，整个一霸王。

更别说刚签订契约就差点把我拆了。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可怕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