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工作i/拷他

夜间,酒店套房。

绮月抱着膝盖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坐立难安。

在保时捷上的时候,绮月听到琴酒的目的地是酒店,她反应了半天才意会到琴酒是要她重复多年前的“工作”。

绮月当然不愿意。

琴酒找女人,她去善后——这种事不管发生多少次,绮月都觉得很无语,又尴尬。

她这什么专属治疗师啊!

哪个专属治疗师会管这些事啊?!

一想到琴酒把她从别墅里薅出来是让她来干嘛——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干了——绮月就忍不住攥紧医药箱的提带,手指用力到恨不得把带子勒断。

而且这四五年她一直在警校、警局,她不信琴酒这段时间没找过女人,那这期间谁给他善后的,他接着用谁不就好了?为什么非得是她啊?

绮月当即提出抗议,想要消极怠工,却被银发男人无视,甚至在抵达酒店后门的时候,直接被他拖下车。

这不讲理的态度真是让她又气又好笑,偏偏又反抗不能。

拖拖拉拉到达酒店套房。

看着被伏特加领进门的艳丽女郎,绮月抱着手臂挑眉,快速瞄了眼走向卧室的银发男人,暗自调侃。

哟,艳福不浅啊。

不过她不是来善后的吗?

这么早让她来干嘛?

绮月后知后觉哪里不对,就见伏特加眼神飘忽着上前,小声说道……

“你说要我干什么?”绮月疑心自己听错了,指着刚进浴室的艳星,一字一顿重复问道,“让我,盯着她……清洗干净?”

时隔多年,topkiller的防护手段又升级了。

当绮月戴着口罩木着脸,要求美艳女郎连长指甲上的粉色指甲油都要卸掉的时候,她从这位来挣钱的女郎眼中读懂了一种一言难尽。

-这次的雇主不会是个洁癖狂变态吧?

绮月只能装作没看见,心道,才不是因为洁癖,是怕你□□。

采用这种严格的防范措施,就因为一夜……真有你的,琴酒。

这就是杀手的警惕心吗?

也是,黑衣组织势力庞大,但在里世界也不是没有敌人,但等闲人靠近不了琴酒,想杀他的话,这种时候机会最大。

好不容易将过了她这道“安检”的女郎送进卧室,绮月长吁一口气。

然而她还不能走,她还得在客厅等着结束。

——这就是她现在坐立难安的原因。

哪怕套房的隔音效果再好,但客厅卧室就隔着一道门,终归是很别扭啊!

就不能让她去别的地方待着吗?!

绮月默默地戴上耳机,缩在沙发里给伏特加发消息。

几年前琴酒可没这种变态要求,所以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等在酒店餐厅的伏特加收到消息后也非常纠结。

作为自家大哥二十四孝……呸,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的下属和小弟,他以自己的忠诚做担保,自家大哥可没有这种时候让别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待着的癖好。

所以今天琴酒大哥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也不知道啊!!!

伏特加百思不得其解,开始回忆这一天从早到晚的所有事情,试图找出端倪。

但其实今天也没啥重要的事,主要就是来了个任务会议——

等等。

头顶有隐形的灯泡在闪烁,伏特加忽然惊疑不定。

该不会是因为他说波本要对dita出手……所以刺激到大哥了吧?

但受刺激的结果就是让dita听他……吗?

cp头子·伏特加使劲挠头。

所以这算什么?

不过不等他想明白,手机先响了。

绮月在套房客厅等了半天,伏特加的消息才姗姗来迟。

她看完后,满头都是问号。

[dita:你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他?]

[伏特加:那多尴尬,万一听到不该听到的……反正你就在那里,敲门更方便。]

[dita:?难道我就不尴尬吗/怒]

[伏特加:我先去开车了哈/跪求]

绮月愤怒地锤了下沙发!

伏特加刚说的情况确实需要琴酒出面,而这个憨货如果就是不打电话,那么现场如果出了差错,琴酒不放过伏特加,肯定也会惩罚她!

该死的伏特加!这个怂包!把压力全转到她这里了!

绮月看了看几米远的卧室,生无可恋地起身。

“叩叩——”

卧室内没有开灯,只有两道交织的暧昧声音于黑暗中充斥着整个房间。

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激情澎湃的氛围,男人缓下动作,微微偏头,银色长发如水般从耳边垂落。

“gin/阵哥。”

低柔的女声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呼唤,大概是为了不暴露他们的身份,含糊的称呼让人分不出是叫代号还是名字。

“下面的人上报,港口码头仓库的货物出了些问题,有人……”

伴随着门外声线清甜的女音有条不紊地汇报,门内的银发男人突然重新攻城略地,并在女郎控制不住尖叫的前一刻,大手狠狠捂住她的嘴,堵住所有让他觉得嘈杂的动静。

墨绿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眯起,暗藏猛烈残忍的愉悦。

在女音汇报完毕时,也释放所有的火气。

被堵住嘴、毫无宣泄途径的女郎当即昏死过去。

银发男人毫不留恋地抽身而去。

绮月略有些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

啊,虽然知道琴酒是个工作狂,不会对突发情况置若罔闻,但这种时候打断他,她不会被当成出气筒吧?

要是真被责骂,她绝对不会放过伏特加!

“知道了,等着。”

平淡的语气隔着门扉传出来,绮月松了口气,退回到客厅给伏特加回复消息。

大概三分钟后,穿戴整齐的男人走出卧室,一头银色长发罕见得被高高束起在脑后。

这点时间明显不够他冲澡之外再清洗头发,离得近了还能看到鬓边汗湿的发丝,尾端则是带着些许的潮湿水汽。

绮月将外套大衣递过去,看他套在黑色高领毛衣之外,又顺手拿出香烟和打火机。

“后面交给你了。”低沉醇厚的烟嗓嘱咐着,听起来比往日都要喑哑。

绮月不去深想为什么,只听令点头。

银发男人从身旁走过,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飘落,她下意识地接住,拿到眼前细看,是被琴酒扯落的发带。

咦?等等,好眼熟。

绮月一摸自己的左口袋,空的。

她抬头看去,长发披肩的男人已经消失在套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