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语被球探们语焉不详吞入腹中,泽村荣纯想再多听一点但是球探们再度把话题转移到场上的比赛,这让他心里像被猫爪挠了般不上不下地吊着,所以这些人所说的话语的主人究竟是谁……那个他又指代的是什么人。
好想知道啊……
不室优站起身把白色小球重又扔给花野树,言简意赅做出反映。
“好球。”
——你也该认真一点了,花野树。
——这样的球你觉得会让我满足吗。
不室优没说话,盯着花野树的眼睛,手套和拳头碰撞两次后重又蹲下,抬起手套,手指在胯部比出卡特球,他从下向上瞥了眼已经感受到紧张的打击者,右脚后退三厘米、左脚上前提前做好预备打击姿势,肉眼可见的紧张想捉球挥棒。
不室优拍了拍左大腿内侧,放好手套,视线深沉地盯着投手。
花野树感几乎能受到具象化的沉重压力,重重压在肩头,这压力来自捕手的双眼,暗沉地像才从地底挖掘出的黑曜石,带着炽热岩浆的温度,漫长烘烤着只有投手与捕手才能感觉到的微妙联系。
该怎么说……真是贪婪的暴君,这样的球速都依旧不满足。
好了,不要再瞪我了,捕手君,我会好好听从的——
花野树再度拉下帽子,扭转腰部抬臂重重踩着投手丘甩出小球,打击者捕捉到小球的运动轨迹大力挥棒,只见小球穿透空气宛如兀然消失,却突然平移一小段距离直接被捕手手套完全捕捉。
“好球!”
裁判高声宣判,打击者如受雷击退回打击区。沉默看着投手区那个得意洋洋的家伙,心里一阵惊颤,肉眼可见地…球速又快了。
不室优从手套摸出球重又掷回给投手,
“niceball.”
——不更多夸奖我一些吗,优?
——别做梦。
花野树身后的尾巴一下子垂下来,恹恹切切朝着打击区投来怨妇目光,把打击者看得一愣一愣。
不室优拉下面具,选择性忽视那道视线,继续蹲下抬起手套,用余光看了眼打击者,握棒更加朝上了,看来是要拼尽全力最后一搏,不过也是,前两球连球皮都没擦着就已经两好球,再不做点什么殊死反抗很轻易就会被三振出局。
他没说话只是用手指在胯部比了个红中直球,抬起手套蹲身挺直。
——来吧,你不是很喜欢正面对决吗。红中直球,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好严肃啊优,做到的话不考虑再夸夸我吗?
——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花野树收起脸上漫不正经的笑意,整张脸孔苍白肃静,像北国刚结束的冬季。高高抬起大腿猛然向前踏出一步,手臂肩膀打开幅度更大,整只右臂像白色长鞭及其迅速甩出小白球,
砰!
捕手手套一动不动将那快如闪电的白色小球禁锢其中,皮质面接触发出响亮的撞击声,打击者连挥棒的机会都没有,身后裁判就高声喊出好球,打者被三振出局。
观众席在极度寂静的沉默中骤然爆发出如雷般的轰鸣,赛场沸腾,本场第一个三振出局出现了。
观众区前排的球探们交头接耳,在纸笔上进行记录更新。
“又进化了吧?”
“对、没错,测速结果是147km/h,有几率冲击150km/h。”
这在年仅16岁的国中生行列里几乎是断崖式的速度top了,更别提随着年龄提高与身体成长,这速度还会再度提高,进化到更加恐怖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