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还有些困惑,轻声对身边的太宰治说道:“那是白银之王早就不在上面了,还是遇险之后才不在上面的?”
太宰治笑了笑:“不清楚呢。所以乱步先生才说是‘袭击’,而不是‘杀死’啊。”
炭治郎恍惚明白过来,“袭击”一艘船,船也能算个受害者是吗。
不过看起来,即使得知了这样难以置信的消息,吠舞罗的人表情依旧淡定,十束多多良甚至微微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你们是不是也还没吃饭,不如我们一起吧?”
说完他转头征求周防尊的意见,对方没什么所谓,江户川乱步几人就更不挑了,毕竟他们正好也是这个打算。
十束多多良的想法倒是和太宰治一致,选了新宿站附近一家餐厅作为解决晚餐的地点。
整顿饭就只有太宰治和十束多多良交谈的声音,夹杂着江户川乱步的几声“这个”“这个”“还要这个,太宰”。
炭治郎则是因为饥饿过头埋头苦吃,好不容易抬头喝了口水,发现对面的周防尊其实吃得比他更沉默。
而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来的草莓牛奶,瞥见炭治郎的视线,周防尊在嚼啊嚼的空隙,还从身后摸了一个过来,隔空抛给他。
“啊——哦,谢谢!”炭治郎抬手接住,看了看手里的草莓牛奶,又看了看对方身后,这才发现了一个小推车,上面全是一模一样的包装。
这餐馆竟然还有这种服务?
炭治郎将吸管插到盒子里,边喝边听太宰治两个人说话。
从交流的内容来看,太宰治其实是和江户川乱步中午才到达东京的,到了之后太宰治去跳河自杀,乱步先生自己沿着运河河岸走,恰巧看到了河里的尸体,这才有了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听了之后,炭治郎心情复杂,十束多多良则是说,侦探社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社员性格各异,由此产生日常生活中的一系列趣事,每天过的一定很开心。
炭治郎心想,他真会夸人。
回头的时候见周防尊仍在低着头吃饭,额上的两道须须像两条门帘,但又不够长掖到耳后,屡屡险而又险地从碟子边缘划过,看得炭治郎心惊胆战。
终于,他忍不住说道:“您要发卡吗?”
周防尊抬头:“?”
大概是炭治郎放在他额前碎发上的眼神非常明显,停了一秒,他心领神会地摇头:“不用。”
“噢,好的。”炭治郎点点头,默不作声地继续喝草莓牛奶,心里有一丝失望。
谁知道这个时候,周防尊却又停下了动作,直起身来看他,问:“你有?”
炭治郎愣了下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粉红色的小卡子,样式是最普遍小巧的一种,通常只是女孩子隐藏在其他的头饰之下、用来固定盘发的。
得到了周防尊的默认后,炭治郎探身过去将他的额发扎到头顶,因为颜色相近,倒也并不违和。
“这两个发卡是我之前出任务看到就顺手买的,本来想着等祢豆子恢复之后就给她扎头发用,但还没送出去就来了。”
炭治郎退开左右看了看,缓缓笑起来,“本来我还怕祢豆子觉得太素了不喜欢,但看起来好像还不错——啊,祢豆子是我的妹妹,只比我小一岁,特别漂亮,是我们村子里有名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