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太宰治直起身子,眯了眯眼。
不同于别的驾驶员从井中死亡脱离后的大汗淋漓,太宰治虽然直面死亡十数次,身上的状态看起来和进入井中之前别无二致。
他回忆着,慢慢道:“在佳爱琉担架偏左的位置,有一个头上扎着翘辫的女孩子,那是在我之后的下一个参赛选手。”
他顿了顿,在这一刻,面色不太好看:“——也是‘单挑’选定的下一个受害人。”
在他说话的同一时间,鸣瓢秋人的同僚已经将刚才影像中对应的地方调了出来,但还没等他转眼去看,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他低头,来电显示呼叫人为——
百贵船太郎。
“叮铃铃——”
家里的电话如同掐准了她到家的时间一样,鸣瓢椋才刚刚关上家门,铃声就在下一刻响了起来。
她将鞋一脱,赤着脚跑到电话机旁边,这种情况要是妈妈在家肯定会说教她一顿,不过看起来她此时并不在家,房子里静悄悄的,显得电话铃声格外刺耳。
“喂——”
她接起电话,听筒内意料之外传来妈妈的声音,这让她光着的脚趾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妈妈你去哪了?”
“椋的生日要到了,”对方轻轻笑了一声,“你爸爸和我准备给你挑一个好看的蛋糕样式。”
鸣瓢椋撇撇嘴,“说是爸爸和你,他现在还在加班吧,明明只有你一个人。”
听筒内沉默了一瞬,似乎有些无奈,再开口的时候就带了一丝哄劝的意味。
“椋,你知道的,他的工作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城市的人,包括我们在内,必然没办法和普通人一样经常陪伴在我们身边,你不要——”
“我当然没有怪他,我以后也想做爸爸的工作呢。”鸣瓢椋低头踩了踩自己的脚,低声道,“只是我觉得最近爸爸太累了,他也需要休息。”
听筒对面的人舒了口气,笑起来:“嗯,我今晚一定要告诉爸爸,让他听女儿的话好好休息。”
鸣瓢椋的脸有些红:“明明这种话妈妈也会说吧,干嘛非要带上我。”
对方笑得更加开怀。
鸣瓢椋还想说什么,大门突然被敲响了,她一顿,看了看房门,“有人在敲门,难道是爸爸回来了?”
“……他倒是没有提前告诉我呢。”
“总不会是提前给我们的惊喜吧。”鸣瓢椋嘿嘿笑了一声,“我去看看。”
鸣瓢椋将电话放在一边,没有挂断,依旧赤着脚走到大门前,将鞋柜旁边的凳子搬了过来,踩着凳子看向猫眼。
微微扭曲的视线内漆黑一片,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然而敲门声还在继续,听声音,似乎是猫眼下方的位置。
……小孩子?
鸣瓢椋看着敲门声传递的位置,有些犹豫。
要开门吗?
夜更深了。
炭治郎在楼宇之间跳跃,以最快的速度向着豊岛区飞奔,若有路人在这个时间抬头向上看,或许会看到眼前闪过一抹深色的虚影。
几分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