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毫不犹豫地道:“我们修炼的心经功法乃至各门针技解咒之法,几乎全都是宫主编写的。”
筑基境修士全身经脉通畅圆转,除非是消耗极大维持不住护体灵力,否则也是无死角防御。
一个是实践派,一个是学术派。
在他们上方黝黑幽邃的洞穴内,韩靓默默放下了手里的剑,若有所思地看向下面神情纠结的少女。
白晨摇头又点头,“如果是苏道友的话,若是能进宫中,多半也会是宫主的徒弟了。”
苏陆深吸一口气。
苏陆默默一旋身,腰腿同时发力,灵力迸发而出,周身缠绕的触须纷纷断裂。
手掌从腕下翻出来,抓住了一段触须。
树藤越来越高,触须越拉越长,眼见着已经离开了深沟平面近百丈。
然后是一大坨半水半干的凝胶状魔物,被从深沟里面硬生生拉了上来。
顷刻间,她的手臂也像是没了骨头一般,肩膀手肘腕部全然错落成三个角度。
触须被硬生生挤碎。
下一秒,脚下的地面隆隆震动,岩石龟裂开来,数十根树藤拔地而起。
她边打边退已经进了洞穴,正在犹豫之际,脚腕忽然被缠住,然后猛地向前一拖。
他显然也颇具经验,且并不畏惧战斗,此时直接挽起袖子冲了。
“不是,我们其实不知道他在不在,除了开课,他在宫中的时候多半也是一人独处,没人会轻易打扰。”
白晨叹了口气,“我们长生宫的人不多,也不分什么记名弟子亲传弟子的,宫主讲课时所有人都会来听,他确实是极好的老师,每次都让人受益匪浅。”
但不知道为什么,苏陆本能地感觉,兴许用不着那么做。
就像玄仙宗的心经功法在外面也买不到。
白晨汗颜道:“我师尊就是宫主的徒弟,她说素来都不知道呢。”
这是蓄灵剑气,是低难度剑诀里最具杀伤力的一种。
它们张牙舞爪地探出地面,伸展着越来越长,转眼间已经有数十米,并且横在了深沟上方。
总不能说我其实是个蛇妖,所以寻常剑修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
与寻常的剑气不同,那是捏个诀直接能使出来,这却是可以控制输入灵力多少的。
“嗯。”
“是,不过喊宫主更习惯些吧……你好了吗?”
深沟里的雾气飘涌而起,渐渐升高。
白晨指了指深沟,“我先来,你找机会干掉它吧。”
她落地拎起晚霜,将剩下的几道触须切开,然后欺身而上,径直将灵器的刀刃插进了魔物的身体里。
苏陆:“那宫主岂不是你的师祖?”
“医修修炼路子对灵根属性有要求,宫中自然也有剑修法修的典籍,地灵根也罢了,天灵根若是在别派,自然能有更好的剑修法修体修专精的高手当师父,甚至拜在……”
他双手放置胸前,食指相缠,尾指和拇指竖起,组成了一个罕见的法诀手势。
“……”
苏陆下意识挥刀要斩断那条触须,手肘猛地一痛,竟又被缠住了。
她很快也无法顾及别人了。
“这里是秘境,你说呢,除非将浊气完全驱散。”
“……?!”
白晨忽然想起来,眼前这位天灵根及其两个师兄都是元婴境修士的弟子,就将涌到嘴边的仙尊二字吞了回去。
苏陆知道这东西有毒,自然不愿让它们贴到身上。
苏陆体内灵力充盈起来,不由挺身跃起,“要商量一下战术么?”
魔物被一刀两断之后,它仿佛变成了两个,此时剩下的一半躯体直接冲了过来。
她脑子里隐隐有个想法,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这短暂的走神间,四肢已经尽数被缠住。
那些同样质地的触须,就是从它身体里衍射出去的。
苏陆点点头,“你们说清楚很好。”
苏陆顿时抓心挠肝,“……我明白了,他专心创作编书的时候,肯定不喜欢被人打搅,所以就直接让你们说他不在?”
苏陆的刀法平平,纵然捏着剑诀,也没法做到让每条触须都难以近身。
方才的危急时刻内,有一瞬间,她那双沙金的眸子里瞳仁形状骤变,只是很快又被幻形之术覆盖。
苏陆手中的晚霜垂落,刀尖斜指地面,捏诀的左手五指也放松下来。
他说长生宫会派遣一些年轻弟子出门,一边行医做善事,一边顺势寻找海州境内有灵根的。
白晨随手一挥,原先隐去的玉牌再次浮现于空中,表面泛起一层朦胧银绿色光雾。
苏陆懂了。
这个魔物仿佛没有痛觉,被切掉肢体毫无反应,仍然不管不顾地继续进攻。
他坐在地上气喘吁吁,脚边也散落着魔物身体的碎块,半边衣袖都被血染得鲜红,显见是受伤了。
“纵然是水木土草属性的灵根,我们也只收真灵根以上。”
这深沟的位置极低,上方千百个洞窟堆叠,完全望不见顶。
她并非完全没有办法脱身。
苏陆也坐倒在魔物的尸体旁边,“这玩意儿是不是还会复活的?”
她手腕一震,晚霜刀刃上寒芒乍现。
白晨:“总之有些人不清楚修真界的事,我们是要给他们讲清楚,完了让他们自行选择去留……”
碎块稀里哗啦地掉落,被暗含灵力的搅劲切碎。
白晨:“大部分人明白之后都不会留下,宫中终究还是医修居多。”
这种模糊的念头一闪即逝,类似的感觉十分熟悉,就仿佛曾经面对何蒿时。
魔物的躯体直接被横着切开,粘稠胶状物质四处喷溅,落在地上烧蚀出一个个坑洞。
同时再次放出了千百条蠕动的触须,射向她的胸腹脖颈四肢等等致命之处。
对面隐隐约约传来了白晨的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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