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扬起下巴,垂着眼睑看向他们:“丧家犬一样,只能在语言上找一些卑微的平衡吗?”
“……”苏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再难言语。
苏禁身边金丹期的修者看向了不吃,对司如生道:“这蛇的蛇皮很厉害,可以做防御类的法器,蛇胆也可以入药。它现在受伤了,不如我们分了它,炮制由我们来,你说你要哪里即可。”
这金丹期修者说得理直气壮,已经有了高阶修者的威压与傲慢。若是他想,整条蛇他都能要了,无需在意司如生这筑基期修者的看法。
此刻他愿意让出一部分,便已经是对司如生的谦让了,司如生应该感激涕零才对。
可他面前的人是司如生,这反而激怒了司如生。
司如生勾起唇角,眼神中尽是轻蔑:“你该听说过我吧?”
金丹期修者被问得一怔,随即回答:“自然。”
“我杀的人里,有的是比你修为高的,他们临死前都不敢像你这般狂妄。”
“……”金丹期修者一直听闻过司如生的事迹,却从未见过司如生本人。
传闻中,他的确是暴戾恣睢,横行无忌之人。
只是司如生之前的罪孽,都是屠杀魔门零散的修者,或者小宗门的修者,未听说他惹过什么大麻烦。
他没想到,司如生对苏家势力的人,也会这般不客气。
那修者拱手道:“既然你护着这条蛇,那么我就只能去寻另外一条了,我确实缺一件称手的防御法器,告辞。”
他说完便要离开,可惜被一枚火弹术拦住了去路。
苏家几人转过头,便看到司如生手心里还在玩着一团火,轻笑了一声道:“我无聊得很。”
“我们并不想与你为敌。”苏禁回答了他。
“如果你们真的伤了我,定然会没命。但是我和你们切磋斗法失手杀了你们,没人会为难我。”
苏禁知晓事情变得不妙,缓和了自己的语气,强行转移矛盾:“司如生,我本就是想杀了那个医修而已……”
司如生却已然纵身到了他的身前,单手扼住他的喉咙:“一次次挑衅于我,还想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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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如生没想到,不吃是被他救回来了,紧接着的致命危险却是他亲手带来的。
他同时运转灵力,对他道:“它问题不大,就是药吃多了。”
“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代不如一代了。苏郎当年也是风华绝代之人,怎么到了你们这一辈,都成了废物?”
“那又怎样?你觉得你是正义的?你说了几句惹人厌的话,就能拯救什么吗?呵——不过,我最喜欢看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跪地求饶,再被我杀死的过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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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严重?”
还是冰系异灵根。
众人皆看到,原本是火灵根的司如生并未释放火系功法,而是释放出了寒冰,冰霜顺着苏禁的脖颈蔓延,逐渐侵占。
纸茶附身在司如生身上了?
苏禁赶紧破解了冰封,提剑防备,便看到司如生的手中冰块凝结成剑,施展剑术朝他们攻击过来。
“药是好药,这一颗就能让人续命,甚至能让没有灵根的人顿悟,有了修为。修为不高的修者,吃一颗也能一举跃升。一条蛇吃了五颗,先是续命稳定,再是修为暴增。玄珲要是有这丹药,化成人形根本不用吃自己的孩子,三颗就行。”
交手之后,他们终于确定了,司如生的身体的确在运用冰系灵根,使用的也多是剑法。
他们从未见过这般剑法,一时间难以招架,节节败退。
霜简的内心也是第一次这般平静,内心检讨,她为什么要整日里打打杀杀?她怎么可以那么暴躁?七岁那年,将同门师兄骂得痛哭不止那次,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灵根……可以转换?!
纸茶便是这样的存在,可惜她不愿意归顺任何一方,凭借自身冰灵根以及对剑法的造诣,在魔门立稳了脚跟。
三人一蛇,第一次尝试佛门的静心咒。
纸茶……不会是魔门千百年前,那个冰灵根的妖女吧?
槐序诧异地看了司如生一眼,心中腹诽司如生是真的身家丰厚,穷人都不配有这样的痛苦!
可这样一个传奇的人物,却悄无声息地殒了,仿佛是凭空消失的,许久后才被人想起,她似乎很久没有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