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关滢听他这么说,也顾不得别的了,走过去就推开了他的卧室门。
上一次,她进他的房间是帮他拿衣服,因为当时的尴尬情况,她匆匆忙忙的什么都不敢多看。
这一次为了找狗,关滢的目光简直是沿着房间一寸寸搜寻,可看着看着,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上一次进来时,匆匆一瞥的印象是,觉得他的卧室很宽敞,很干净,和客厅的风格接近。
但现在仔细看却发现,之所以她觉得宽敞干净,是因为屋子里的东西非常的少。
不是说这房间缺少生活的必需品,书桌、衣柜、床头柜和落地灯,该有的都有。但是完全没有个人特征。
按理说,傅时川已经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了,应该会添置不少自己的东西。但她一通看下来,却觉得除了此刻被关在衣柜里的那些衣服,唯一属于他的东西就是床上四件套。
深蓝色的床单被褥,铺得平平整整、一丝不苟。床头柜上放了一个金属线条的钟表,和客厅的挂钟是相似风格,应该是骆宁买的。落地灯也和客厅的落地灯是一个系列。
然后就没了。
什么床尾地毯,床头摆件,屋内绿植,全都没有。
也就是说,除了骆宁当初装修自带的家具陈设以外,他就再没买什么别的东西。
所以她之前才会第一印象觉得和客厅的风格像,因为这就是骆宁的审美!
而且,她看着房间一角。
那里有一张深色的书桌,抵着墙摆放,此刻桌子上干干净净,却空无一物。
是真的空无一物。连一盏灯、一根笔、一张纸都没有。
书桌旁边就是落地玻璃窗,冷幽幽的月色透窗照进来,书桌就那样孤零零摆在那里,却让关滢从心底感觉出一种怪异。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狗叫,伴随着傅时川的声音,“不用找了,我找到了。他藏在窗帘后面呢。”
关滢回头,看到傅时川带着傅博文过来了。
四目相对,傅时川以为她要说什么,谁知一张嘴,却是一个他怎么都没想到的问题,“你房间怎么是这样的啊?”
他一愣,“什么?我房间……怎么了?”
关滢:“你桌子上,什么都没有。而且,也没有别的东西……”
乍一看,这特别像刚一间装修好的样板房。另一种意义上的空空荡荡。
如果不是清楚这是傅时川的卧室,关滢几乎都要怀疑这个房间根本没人住了!
傅时川意识到她在说什么,表情顿时就有点不好。
他顿了顿,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说有问题又好像没什么问题,但关滢就是觉得很奇怪,怎么可能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住了几个月,却什么个人的东西都没有呢?
傅时川说:“我喜欢屋子简单一点,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很多东西都收在柜子里。”
这样吗?但衣柜里她上次看了,都是衣服,而床头柜只能放得下小件吧?
这还是不能解释他为什么没有自己添置一些家居摆件。
等等,关滢忽然想起来,那一次她去深海,他的工位也是这样。办公桌上除了笔记本电脑和几份文件,连一盆多肉都没有。
所以,这是他的习惯吗?
她忍不住说:“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
傅时川像是被“奇怪”那两个字刺到,额角一跳。
他看着女孩困惑的脸,这几天一直弥漫在心头的烦躁,在这一刻忽然达到顶峰。
关滢还想再说,傅时川却猛地打断了她:“我不觉得。”
关滢愣住。
第一次,傅时川有点不耐烦甚至粗暴地说:“我不知道你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我认为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不想再聊这件事了,我们打住,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