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昼的记忆伊始,就已经充斥着荧惑的影子。
荧惑对大多数事物都是三分钟热度,对时牧渊持久的仰慕有一半都是基于对方距离遥远、无法接触。
迟昼很清楚,他瞥了一眼旁边弱不禁风、和alpha毫不相似的beta:“不论如何,他今天不能在你这里留宿。”
迟昼缓缓说着,那种极其不稳定的、令荧惑觉得即将崩塌的情绪骤然收了回去。
血红的眼眸中光线明明灭灭:“荧惑,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迟昼时常会想:成为她的狗后,她还会对别人抱有兴趣么?
荧惑眨眨眼,她一时间摸不清楚迟昼的态度。
他情绪一收敛,陌生感和无法掌控感再次被荧惑感知。
她只能先有点可惜地嘟囔了一声:“没意思。”
她跳下床,睡裙长达膝盖,踩着柔软的地面来到清肆面前。
少年抬起头看她,他像是天鹅一般的长颈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脆弱易折,白皙皮肤之下的血管像是轻轻一咬就能破碎。
荧惑舌尖抵了抵犬齿,她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踩了上去,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碾压着。
像是要将自己的情绪宣泄在可怜的男仆身上一样。
清肆的背部弓起,他喉中溢出急促混杂着痛感的喘。
“以后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能进入我的房间。”她感觉到脚下那件物品的跳动,眯起眼睛的同时又用力了一些,“听明白了吗?”
清肆弓着身,失控一样溅射出星星点点的痕迹,他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展现出极其放纵的一面。
迟昼手搭在荧惑腕上轻轻一带,避免她被那些污浊物给触碰到。
黑发alpha又一次拎着他的后领带,将他从房间内扔了出去。
……
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关上,还差点撞到自己的脸,清肆低着头就这么坐了会儿。
几分钟之后,他慢吞吞地从地面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敞开的执事装,又慢吞吞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由于身上算得上是一团糟,他首先迈步进了洗手间。
温热的水流落在洗手池内,溅起小小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