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宾被自己妻子的反应逗笑，他低头亲了亲她泛着红色的鼻尖，随后又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手，轻轻的咬了一下。

“搞什么鬼？”

趁安妮塔的话还没说完，他又一手揽住她的腰上，一手放在她的腿弯处，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小小的横抱起来，接着趁着他将她抱起来的功夫，他打开原本盘在双腿，随后将她放在了身前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红罗宾一点点顺着安妮塔的披在身后的棕发，享受着她细软、滑顺的发丝穿过他的手掌，他吻着她的额头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你不需要这样，我...”他结巴着、不停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说，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已经做了这种事，我穿越了时间，站在了过去哥谭的土地上，我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年轻的我拿出钩爪跟其他人一起飞跃哥谭。”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是——”红罗宾发出一声长叹，他的肩膀微微塌下，他将自己的侧脸贴在安妮塔的额头处，小声道，“你说的对，就这一次。你和我，我们的家庭，我们需要好好生活。”

安妮塔将手指放在了她丈夫的嘴唇上，嘘声阻止了他的接下来的话，“停下，我的爱。你知道这些不是你真心想说的。”

红罗宾抓住安妮塔的手指，他的眉毛纠成一团，忍不住拔高声音，“你的意思是我在骗你吗？安妮，我说我不会骗你。”

安妮塔脸上的表情未变，她像是没受到她丈夫的影响一下，“耐心，我的丈夫。我从不怀疑你对我的态度，但这是你对我的。”

她平静却犀利的问，“那你对你自己的呢？你的内心深处是这么想的吗？”

当那双蓝眼注视着自己的时候，红罗宾只觉得一阵气紧，他张口欲言又止，胸膛深处也开始泛出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他不得不承认他挚爱的妻子再一次轻而易举的看穿了他。

他张开他苦涩的嘴，用苦涩的声音回复她，“不，不。”

他怎么可能甘心，从他知道蝙蝠侠要将他那个即将破碎的、未来世界与他的世界融合到一起的时候开始，红罗宾就想这么做，他怎么可能甘心接受一个被固定的未来、一个不想接手的身份。

这些年来，他一直尝试着远离那个身份，他有段时间甚至一直待在旧金山而不敢回去哥谭，但一切还是发生了，先是杜拉·丹特，他及时的阻止了她，但很快又是蝙蝠女侠凯特·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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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到足以让他滑向深渊，成功给了他一推的是他们太过分了，他无法接受他们再一次波及他的家庭。

他给了杜拉·丹特的脑袋一枪，就像年长的他曾做到的那样；他跟蝙蝠女侠之间相互打架，直到蝙蝠女侠将早就不满的钢骨拉入伙，他们一同攻击他和其他人。

而这其中，年长的他是最狡猾的，他自己最了解自己想怎么做，他给红罗宾看了他摆脱这个身份的可能性，也隐约向他透露了他要怎么去做。这也就是为什么蝙蝠侠口中，他需要红罗宾作为这个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因为蝙蝠侠早就看穿了一切，因为蝙蝠侠的内心深处或许也有不甘、想要改变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