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 第10杯法芙娜摩卡

很快细腻的皮肤就被粗糙的皮革摩擦出了清晰可见的红色指痕。

提姆自己没注意到他这个潜意识的动作,因为他又是低着头的原因,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头顶和不安分的手都快被另一双灼热的视线盯穿了。

或许提姆已经注意到了提摩西的视线,他只是不在乎罢了。

“很疼吗?”

女人的询问声很轻,缥缈的声音像柔软丝绸带般环绕在周身之外,却又将人尽数裹挟。

提姆飘远的思绪被扯回了一瞬,他抿起唇角允许自己暂时抛去一切,短暂的沉沦在这虚假之中。

提姆低下头,白色多米诺镜片随着他肌肉的动作而动作,在安妮塔的眼中垂帘成一道迷失的弧度。

提姆沉声回答:“啊,还好,没那么疼的......”

这份回答着实巧妙了些,在没有假意逃避事实的同时,还仅用了一句话就把自己的身份微妙的做了一个调换——

从始作俑者到暗示他才是‘受害者’的调换,好似他提姆·德雷克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人。

其实能说出这句话,提姆也并非毫无依据空穴来风。

因为两人之间的那个‘吻’属实也和正常的吻挨不上太大的关系。

与其说两人之间的是恋人之间情感纠葛的‘吻’。还不如说他们的行为是由一方人率先展开‘攻击’,而承受的一方也不肯示弱后,一次发起的反击。

像互不服输又像互相征服的野兽,两人之间用撕咬一词来形容或许会更为合适。

其实人类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不过是动物罢了,不服输的却掠夺领地也是本能的驱使。

而人类之所以认为自己要与其他动物区分出区别,也是因为冲突爆发后,人类会在无法通过肢体冲突解决矛盾时,结合环境和自身情感,抉择出一种更适合当下场景的解决方式。

所以我解决方法就是这个吗?提姆公鸭沉默,提姆公鸭无语。感觉这些话都是我在对自己胡说八道,试图从某种道德和伦理层面说服自己。

提姆:没关系,我和‘我’是同一个人,所以,‘我’的也是我的;所以,我做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对。

再者说了,他跟安妮塔见的第一面就被对方强吻了,后来安妮塔还各种坏心眼逗弄他,现在他提姆·德雷克也算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得偿所愿了....了屁啊。

提姆:再怎么说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吧。

提姆必须承认在他做出这个举动之前,怒火其实是已经侵占了他的大部分理智。也可以说当安妮塔说出‘维克托·扎斯杀死维克托·扎斯’这句话时,提姆就觉得自己的理智已经走向了崩塌。

等游戏两字一出口后,他的理智就已经被焚烧殆尽了。

而为何要在听到这话后,提姆的理智才会迎来全面的崩盘。

因为从安妮塔的‘维克托·扎斯杀死维克托·扎斯’开始,提姆的大脑就已经分析、还原出了这整件事的真相。

首先是他们在押运失败后,在发现已死亡的押运人员地点不远处发现的那具无头尸体,这具无头尸体的身份已经不再是疑似维克托·扎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