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来这段监控视频的人报告道:“上原梨香手里提的东西应该是一颗头颅,但我没有打听到现场有任何身首分离的案件。”

博卡斯特反问:“监控

视频呢,就只弄到这么一段吗?”

对方沉默片刻,老实回答:“在我黑进修理厂的监控中心准备调阅资料时,修理厂的电脑突然被黑客袭击,所以……”

“废物,”博卡斯特咒骂道,“你就这点本事?”

男人一顿,连忙补充:“但我调查到有用的信息,之前不停发出尖叫的那个修理厂工人自称头部受到撞击,出现了头被整个切掉的臆想。但去医院检查后没发现任何问题,现在正闹着要修理厂老板赔精神损失费。”

博卡斯特重复道:“头被整个切掉……”

他皱眉若有所思,随即挂断电话。

“怎么了吗?”贝尔摩德打趣道,“你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没什么,”博卡斯特站起身,“我只是来警告你,你和波本都离我的小鸟远一点,特别是波本。”

“哎呀呀,”贝尔摩德轻轻摇晃手中的酒杯,“波本可从来不听我指挥,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罢了。”

博卡斯特没有多说什么,他威胁性地瞪贝尔摩德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贝尔摩德的冷笑声被厚重的门板隔断,博卡斯特转身顺着长长的走廊拐向电梯。意大利男式皮鞋踩在地摊上无声无息,昏暗的顶灯晕开,纯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狠戾的光。

黑眸,整个日本绝无二例的眸色。

或者应该说,博卡斯特有着这个世界绝无仅有的眸色。

·

窗外乌鸦的啼叫吵醒了睡梦中的女人,上原梨香睁开眼时,狗皮膏药一样夹着她的两个男人已经早早起床。

她揉着后腰坐起身,因热水澡放松下来的身体又酸又软,像被犀牛踩过。

“疯狗。”

低声咒骂一句,上原梨香拿起被他们事先摆放在床头的女式西装。

上原梨香抬手套上白衬衣,肩部肌肉的酸痛感让她倒吸凉气。

昨晚双臂都被紧紧攥着,悬空的身体来回晃动。虽说睡前适当运动有助于快速入眠,比如瑜伽、慢跑或者其他的有氧运动,但实在太过载了,上原梨香甚至怀疑自己起身走动时会有东西滴落下去。

——“放心好了,我有提醒小阵平服药。”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居然真的完全不帮她清洗。

这因无法结婚而演变出的另类占有欲。

开关卧室门的声音响起,系着围裙的萩原研二正握着锅铲煎鸡蛋。他脸上挂着过分灿烂的笑:“梨香早,快去洗漱吧,小阵平应该也快提着买好的早餐回来了。”

上原梨香恶狠狠瞪萩原研二一眼,冷笑一声坐下,整个人像只炸毛的大猫。灰原哀也适时从阁楼走下来,在和上原梨香对上视线时,她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放心好了,虽然能猜出来在干嘛,但是完全没声音,你养的恶犬提前在房间加装了隔音海绵。”

上原梨香一愣:“什么时候装的。”

灰原哀不顾萩原研二哀求的眼神,冷漠拆穿道:“你忙工作,他们中任意一人又刚好休息的时候。”

“……”

如有实质的视线冰锥般扎在萩原研二身上,他僵住脸上的笑,强迫自己背过身继续煎蛋。他第一次如此迫切地希望松田阵平赶紧回来,转移走上原梨香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