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取了簪子握在手中防卫,察觉到他黏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只觉背后一阵阵的发凉,勉强稳住心神。
“殿下可是吃醉了酒,我是侯爷的婢女,此女亦是我府上贵客,还望殿下自重。”
瑞王却丝毫未被她吓退,反倒起了性味,碰了碰嘴角的伤,如同对猎物一般,不紧不慢地朝她俩人逼近:“我瞧着是你这蠢婢吃醉了酒!敢拿簪子对着本王,不如你和这位小姐留下来做对鸳鸯姐妹,将本王伺候舒爽的时候,说不定能放你们一命!”
沈清月眼瞧着瑞王离两人越来越近,一时心灰意冷,不想南枝又为自己也赔了进去。
沈家当年落难,她也吃了段苦日子,养出了几份烈性,只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南枝往门口推了一把,又往瑞王往身上扑倒:“南枝你快跑!”
瑞王本就猝不及防,被她头撞得胸腔震痛,沈清月又昏昏沉沉的,身子格外重,坠得两人一同栽倒下来。
南枝被她这一推,额头撞在了门板上,只是也顾不得疼,眼见沈清月死死拖住瑞王的模样,知道再耽搁不得,生怕瑞王暴怒后伤及她性命,便忙打开门栓冲了出去,心底却悲凉一片。
只因知道哪怕叫了人过来,恐怕沈清月清白难保,只是两害相较取其轻罢了。
只是她刚冲出门没几步,便迎面撞上来个婆子,那婆子唬了一跳,当场愣在那儿,半晌反应不过来。
此时瑞王也踹开了沈清月,一脸盛怒地走出来。
那婆子见瑞王如此怒容,脸上还挂着彩,顿时吓得腿软,她本就是老夫人安排过来的婆子,方才想着时候也该差不多了,便想着过来远远看看。若成了事,便去报与老夫人,老夫人再将那沈家夫人带过来,届时木已成舟,沈清月失了清白也不敢宣扬,两家再坐下来将事情谈拢,便也就成了,哪知竟闹成如今这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