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石匆匆进来禀报时,齐敬堂正与一批刑部官员在厅内议事,见圆石浑身雨水匆匆赶进来,便知有急事,眉头轻轻拢起。恰巧这案子已议得差不多了,便发了话让众人都散去。
圆石忙回禀道:“主子,南枝姑娘不见了!”
“怎么回事?说清楚。”
齐敬堂脸色明显沉了下来,站起身已是要出门的架势,圆石忙拿上油纸伞去跟了上去,一边禀道:“听小蝶派来的人说,南枝姑娘去了安顺堂一趟,而后回来说是要同杜妈妈出府采买一趟,可是直到现在人都没有回来!”
齐敬堂又问了些细节,圆石只将所知的一一回着,不过几句话间,已出了刑部,他没乘马车,而是直接翻身上了马,圆石也急急跟上。
待到了府前,齐敬堂下马拾级而上,朝紧随而来的圆石吩咐道:“将今日府上当值的门房和角门看守的婆子都一一盘问一遍,所有涉事之人都仔细盘查,再有,你带些人,去安顺堂将杜妈妈拿下,严刑拷问。”
杜妈妈到底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代表着老夫人的脸面,圆石有心想劝一句,但看了下自家主子的脸色,忙收了声,带着人前去办了。
下头的人得了吩咐,行事便没有了顾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将人一一拿下,该审的审,该问的问,动静闹得很大,就连二房、三房也都被惊动了,但也正是这样的雷霆手段,很快便审出了结果,齐敬堂带着人一路出了侯府,往京兆尹府疾驰而去。
瑞王这些日子被皇帝派来户部仕事,瑞王很重视这种可以继续扩展势力的机会,因此即便今日天色已晚,他仍守在户部,偶尔也就一些税收田亩的事同官员问询几句。
只是他到底自小娇生惯养,待将那官员打发下去,便按了按被那些数字搅得有些发疼的脑壳,打了个哈欠叫人送上盏浓茶来。
很快侍从将浓茶端上来,手里还拿了个食盒:“王妃娘娘想着您近日辛劳,便派人送了这莲子乌鸡汤过来,说给您补补身子。”
瑞王冷冷哼一声,连看也不看那乌鸡汤,只说了一句:“拿下去,没胃口。”
瑞王因着那日寿宴的事,被齐敬堂几次三番驳了脸面,可又不好拿他怎样,便将火气都撒在了王妃齐兰萱身上,很是冷落了她一阵。
不过到底顾念着她正妻的体面和怀着孕的身子,倒也不曾真正落过她的脸面,只是眼下不在府里,他连那些表面功夫都懒得去做。
瑞王抬眼见那侍从还不走,挑眉看他:“还有事?”
侍从忙道:“王妃还说,因着宴会那日让王爷在侯府受了伤,老夫人心里过意不去,便特意备了礼以表歉意,不过王妃说今日雨大,此事倒也不急,王爷自己定夺便是。”
瑞王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一时来了兴趣,知道这礼物不一般,侍从见他上了心,便同他耳畔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