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还没结束,草坪上的热气球慢慢升空,炙热的火花熊熊燃烧,载着吊篮里的人。时溪双手捧着顾延州的脸颊,大拇指指腹划过他的脸颊,帮他擦掉余下的湿润。
“干嘛哭了呢?嗯?”时溪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笑着的,“好可爱喔,顾顾。”
顾延州不给她看了,随意抹了把脸,仰起头睥睨她,还装酷,“你看错了,我怎么可能哭。”
“啧。”她将他眼尾的红抹了抹,“幸好没被人看到。你所有的样子,都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男人俯身将她抱住,揉着她的脑门,恶狠狠地警告道:“时溪,你弄哭我两次了。以后不许再弄哭我,听到没?”
“......”时溪憋着笑,心想这男人真够可爱的,人前又拽又酷,在她面前却是个容易被感动哭的男孩。
热气球逐渐升空,地面上的一切变得渺小起来,远处还能看到上个世纪留下来的古堡建筑,哥特式的风格颇有自己的特色。
半空的风吹拂而过,两人盯着远处的风景渐渐清晰。
顾延州将手臂搭上时溪的肩,手指稍微搂了搂她肩上的带子,突然问:“话说,你以前是不是看我不爽?不然为什么要天天跟我吵架?”
时溪挨靠在他的肩上,坦诚点头,“你还吓哭过女生呢,记得不。如果我是个男的,要是还有你这张帅脸,我就天天去泡女孩子,才不像你这样又拽又冷呢。”
“......”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他用头撞撞她,“说,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时溪托起下巴思索道:“其实,我真不记得什么时候喜欢你的,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我一直喜欢你这张帅脸。”
顾延州轻咳,试探问:“除了脸,其他的地方是从前到现在,一直喜欢的吗?例如性格什么的。”
“那没有。”
“......”
好怪。
婚礼还没结束,聊这些,要是搞不好分分钟要离婚。
顾延州继续试探问:“那,你回国后一直喜欢我的地方,有么?”
“还是脸蛋。”
“......”
时溪竖起一根食指,“噢,还有一个地方。”
顾延州巴巴地凑过来,用脸颊贴着她,讨好问:“哪里?”
“你身材好,活儿也好。”
男人有点吃瘪了,俯身将她搂住,薄唇贴着她的耳畔低低道:“宝贝,不能说喜欢我的所有吗?”
“......”
那声“宝贝”萦绕耳侧,刺激得时溪脖颈一缩。结果她还没离开,手臂就重新被顾延州箍紧,像是故意似的,他继续在她耳边喊:“宝贝,以后能不能多喜欢我一点?”
时溪心想顾延州哄起人来还真是有一套。
尤其是那一声“宝贝”,缠缠绵绵,像是有电流经过似的。
她转身搂住他的脖颈将他拉下,盯着他懒散的眉眼,嘟囔:“顾延州,你好肉麻。”
时溪可以接受他喊自己“时溪、时小溪”,但是第一次听他喊“宝贝”,全身骨头都要酥掉了。
顾延州明显就是一副吃准她的模样,偏偏不听她的,就要喊,就要喊:“宝贝,干嘛害羞呢?不是你将我备注成什么宝宝宝贝的吗?”
见她转身,他还要继续跟上来,凑近道:“我昨天也觉得肉麻,但叫熟练就没事了,宝贝你试试?”
“......”
这不是明摆着学她之前的吗?
一开始她喊顾延州叫顾顾,少年死活不肯答应,脸都要憋红了。后来听习惯之后,他就开始脸不红心不跳地一个一个发音纠正她,生怕她喊错。